夏一航知道曲朗還活在美國的思維里,你不能說他不懂國情,但離開久了,是習慣使然,他只好接著說:
“你別小看這些企業家,無論他們是大是小,他們背后有多少人靠著企業過活,歐陽昊天還有齊志遠案件,已然讓市里焦頭爛額了。
失業對家庭是損失,對社會有可能會造成動亂你知道嗎?雖然現在已平穩,但總不能在后面起起伏伏。
沒人說他們會高于法律,只是說辦案一定要慎重,要慎之又慎。”
曲朗知道他說的全是心里話,就舉起杯子說:“有你這些話就行了,我是放不下有任何疑點的地方。”
夏一航笑了,將酒一飲而盡說:“這就是我們的不同,我告訴你,有些案子表面上看是了結了,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但實際我們根本就沒放過任何的調查時機,案件這東西是早是遲,早晚會水落石出的。”
曲朗說:“你今天看沒看省臺的新聞,我看樊可兒竟然上了電視,好像給一家大型商場剪彩,這個女人真是不得了,這么快就走出陰影了。”
“我也看了,她是特殊材料做的。”
“受了那么大的傷害,而且要結婚的丈夫就死在眼前,她竟這么快就走了出來,真不愧是企業家。”
夏一航看著曲朗,特別認真地說:
“這人呀,一到美國之類的地方,心腸就變得鐵石一般,好像他們留過洋就變成了六親不認的……”
他假裝發現自己說走了嘴,雙手舉過頭頂說:“我向上帝保證,我沒有影射你……”
曲朗將手里的一杯酒做狀要灑向他,夏一航機警地跳開。
夏一航重新坐好說:“你知道嗎,樊可兒給了兩個死者都有了好的安排。
給閨蜜一百萬,給未婚夫一個店,你看,這一幕不僅沒有影響到她的生活,反而給她的事業加了分。聽說她還要利用這樣的機會,再開幾家大型的店鋪。”
曲朗連連點頭說:“她的壞事變成了好事,而且變得如此徹底,對于她打死惡徒胡大民更是讓她名聲顯赫,也帶動她的家族企業更令人信服。”
夏一航略有感慨地說:“別看她外表光鮮亮麗,背后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哪有時間哭呢?成千上萬的職工等著她吃飯呢。”
“這輩子真不能娶女強人,好像娶了一個機器人一般。”曲朗說。
“不離島的案子你是不是要往后拖了?”夏一航問。
曲朗點頭說:“應該可以吧?”
夏一航不置可否地說:“反正我現在還沒接到通知,再說了,你和他們也接觸上了,如果他們找你,你就直接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