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與樊可兒相談甚歡。
“您是海歸,職業的事還能難得倒你嗎?你在美國從事什么職業?”樊可兒特別感興趣地問。
曲朗哪里敢說真話,就說:“別提在美國的經歷好嗎?我與你沒有辦法相提并論,刷過盤子洗過碗,后幾年還算穩定了,在一家律師行做類似的工算是有了安穩的工作。”
“那為什么要回國呢?”樊可兒結合自己的感受說:“我是沒辦法才回來的,我覺得我這一生注定是不平凡的,在我最好的年紀,正準備花前月下談戀愛的時候,父母雙亡,你不知道當時的我有多慌,我哪里會什么做生意,簡直就是坐在火山口上。”
曲朗點頭。
樊可兒說:“我父親在這家公司的時候,就有人背后說他搞一言堂,也有人說他太霸道,不懂得圓通,我接手后發現,高層之中總有一些人喜歡沒有結果的討論,把一個并不復雜的事變得極其難纏,而且還要照顧這些人背后的七大姑八大姨,想想都怕。”
曲朗發現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沒有一絲痛苦了,就安慰她說:“你從國外回來,當初沒有真正的融入到這個團體中,你現在的成就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真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很多男人面臨這些事的時候,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你不僅度過了這樣最困難的時期,還迎來了曙光。”
樊可兒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說:“堅強都是被逼上了絕路,養尊處優習慣了,那段時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過來的,反正總不能等死吧?。”
曲朗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就由衷地說:“接手企業,管理公司,這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接盤的,你真是太不易了,這樣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很難挺過來。”
樊可兒嘆氣道:“你說這災難怎么總選中我?剛剛在事業上有起色,想在家庭生活上安穩下來,又出了這樣的事……知易行難,得過且過吧。”
望著有些灰暗的樊可兒,曲朗有些不忍心,就借故四處看了看,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樊可兒也覺得這話題太沉重了,于是問:“對了,你為什么會來這里?難道說這里也有你需要的素材嗎?”
樊可兒很顯然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于是轉換話題,而且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調侃。
曲朗的臉一下熱了起來,不是他假意被樊可兒看穿,而是說了太多的謊話,而且他也不喜歡剛才自已開頭的話題。
樊可兒看他臉紅的樣子,感覺特別可愛說:“你是不是還沒習慣這里的風土人情?這里可不是美國,這里更看中主動出擊。”
曲朗回避著她的目光說:“都是付國良,他非拉著我來,結果他有事先跑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
一曲終了,兩個人很自然的走到安靜處,樊可兒問:“你剛才說誰?付國良是嗎?省內有名的教育家。”
曲朗點頭說:“嗯,我們是同學。”
“同學?他好像是學教育類的吧?”樊可兒不相信地問。
曲朗知道付國良后期進修了很多學科,具體都有什么他完全不知道,看樣他在公安大學的事早就湮滅在他教育家的光環上。
這樣也好,曲朗心想,如果她問起自己上大學的事,他可不敢再說謊了,因為這個想查不難。
“嗯,我們……他老早就喜歡教育,而且從事了自己最喜歡的職業,怎么,你們很熟嗎?”曲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