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做好了晚飯。
因為李寄和趙巨鹿現在都在縣衙當差,所以不需要徐氏去變賣首飾,加上又從地下室拿了些黃金,高價買了些大米。
因此這些時日飽暖無憂。
趙巨鹿扒拉幾口后很快走了,他要去找徐三,然后再去延陵書院附近的繆府監視蘇爾·索多和他的兩個狗腿子。
盧象英慢條斯理吃了飯。
正準備收拾碗筷去清洗,卻見徐氏乖巧懂事的起身,一邊手腳麻利的收拾起來,一邊低聲對自己說道:“小官人,您歇著罷,以后這些事我來。”
盧象英沒有阻止。
世道如此,她已不是曾經的徐族大小姐,該學會如何照顧她自己了。
回到堂屋坐下,盧象英習慣性左手環抱撐住右手手肘,右手食指和中指鱗次在太陽穴上點著,默默想著事情。
心里忽然一動。
要反清,就得像大兄盧象升一樣,成為一個合格的儒將,如果想成功,那就得像辛棄疾一樣,成為一個開掛的儒將。
問題在于……沒有金手指。
所以得靠自己努力。
那就練武?
盧象英是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練武。
問題在于,沒有老師!
誰教自己?
趙巨鹿肯定不行,他在江陰保衛戰的戰績,完全是建立在他強大的體魄上,在廝殺方面,基本上是靠他自己的本能。
不過不急,反正招募義軍的事情八字才剛起一撇。
這時候先鍛煉身體。
思忖間,時間飛快,徐氏洗了碗來到堂屋。
在一旁乖巧坐下。
李寄和劉陽平去找了蘇爾·索多后,還要回縣衙熬夜。
偌大的一座小院子,一時間就只剩下一對孤男寡女。
男子二十剛及冠。
女子十四未及笄。
不過古代女子嘛,一般十五六歲就當娘了,十四五歲出嫁的大把都是。
所以氣氛有點尷尬。
盧象英起身,一方面是躲避尷尬氛圍,另一方面也打算提升自己,從今天開始鍛煉身體,先去院子里做下蛙跳俯臥撐什么的,然后保持這個習慣,就能先把體力提升起來,畢竟一米七幾的身高,若是有充足體力,在這個時代也勉強算悍卒。
打開堂屋們,冷風迎面而來。
盧象英忍不住一哆嗦,說了句好冷。
旋即出門去鍛煉。
然而坐在堂屋里的徐氏卻聽出了另外的味道。
小官人這個時候說一句好冷,是什么意思?
莫非小官人需要暖床?
暖床,字面的意思就是溫暖被窩。
有道是飽暖思**。
現在衣食無憂。
所以暗示自己他的被窩很冷,加上今夜李寄不回來,趙巨鹿又去辦事了,家里就剩下自己和他了,會不會小官人是故意把趙巨鹿支出去的?
想到這,徐氏心里有點慌亂。
但……
還有那么一丟丟的燥熱。
女子嘛,十四五歲,正是情竇大開的年紀。
觸及春風皆是情。
而且這春風總是亂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