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服上的血都干了,臉上的血跡也沒有清理,看起來十分狼狽,配上這樣可憐兮兮的表情,有種我見猶憐的脆弱感。
諾蘭覺得,以南煙對溫衡的在意,不管怎么說,看到他這副模樣,也該心軟一點吧。
然而,南煙面無表情的從他面前走過去,連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他。
諾蘭在意識世界冷哼一聲“溫衡,你小師妹一點都不心疼你。”
溫衡“”
能不能,不要再刺激他
沉默一秒,溫衡不甘示弱的反擊“因為現在是你控制身體,她心疼才怪。”
“呵”諾蘭冷笑一聲,“要不我們試試看,你來掌控身體,小師妹會不會理你”
溫衡“行啊,那你把控制權給我。”
諾蘭很利落的將身體控制權交給溫衡,自己跑去意識世界,從痛苦中脫身。
剛回到身體的溫衡,頓時被洶涌而至的痛意,痛的哼了出聲。
溫衡咬著牙,臉色慘白,惱怒的在意識世界沖溫衡怒吼“靠,諾蘭你太陰險了”
誰掌管身體,誰有五感和知覺。
諾蘭身上的傷本來就很重。
哪怕他的身體經過了基因改造,可傷是實打實的傷,他做不到屏蔽痛覺。
之后又被南煙用銀針控制,一個晚上維持一個姿勢,加上又是被秦律隨意扔在地上的,姿勢有些壓迫傷處。
現在這身體中的痛,就跟浪潮似的,一浪又一浪,還是疊加的那種,越來越疼。
諾蘭醒來之后,早就忍了半個小時的疼,表面上面不改色,其實如果能動,他早就疼的蹦起來。
偏偏溫衡受了他的激將法,要回了身體管理權。
現在承受痛苦的,成了他
諾蘭裝無辜“那不是你自己要回去的。”
溫衡再咬牙“滾。”
他們兩個在意識世界中交流的時候,南煙已經坐在了餐桌那,吃著蘭蒂斯酒店大廚做的美味早餐。
秦律替她倒了一杯熱牛奶,端過來坐在她身邊。
“傷還疼嗎”
“好多了。”南煙盡量忽略腰腹上的疼,靠在椅背上,接過他遞過來的牛奶,“一會兒去醫院,我再配一點特效藥,這種小傷,有兩三天就能痊愈。”
“嗯。”
秦律知道她的本事,也畢竟不是太嚴重的傷,沒有太擔憂。
正當兩個人不緊不慢吃早餐的時候,溫衡和諾蘭交談完,溫衡痛哼“小師妹,好疼啊”
“諾蘭那個不要臉的,痛得受不了把我推出來,你忍心看二師兄被活活疼死嗎”
南煙神情變幻,最后放下手里的牛奶,站起來,向他走過去。
“二師兄,我可以把銀針取下來,也可以幫你治療傷情,不過你要把這個吃下去。”
南煙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藥瓶,從藥瓶里倒出一顆藥丸。
“我不強迫你,你如果同意的話,我就幫你止疼,不同意,那你和諾蘭交換一下,讓他繼續控制身體吧。”
溫衡戴著痛楚面具的臉色一怔,盯著南煙看了幾秒,視線才落在她掌心那顆褐色的藥丸上,輕聲問“小師妹,這是什么藥”
“讓你不會逃跑的藥。”
諾蘭在意識世界中郁悶的說“小師妹學壞了”
溫衡遲疑了幾秒,點了點頭“好,我吃。”
諾蘭連忙攔“喂,誰讓你做主吃的,你難道想被南煙控制”
溫衡“那要不你來承受這種痛。”
諾蘭“那就吃吧。”
其實現在他也是落在了南煙手里,再多一層控制,也沒什么。
再說了,毒藥這類,他精通啊
大不了吃了之后,他再想辦法解毒。
先緩解現在這種痛,才是最首要的事。
南煙再得到溫衡的回答后,把藥丸喂進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