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睿王葉恒心中了然。
雖說衛豐的死,母妃衛德妃示意讓自已安撫衛霄及其背后的衛家。然后事實上,睿王葉恒卻做不到百分百相信衛霄。
衛家因為衛婉儀的做偽證,設陷構害祁嫣一事,露出了馬腳。燕帝遷怒衛家,直接裭奪了衛家男兒的功名,而且三年內不允許參與科考。
睿王葉恒自幼在宮中長大,這些年來和衛霄也只簡單見過幾面,清楚衛家未來的接班人,就是衛霄。
聽聞衛霄是個文武雙全的,可惜睿王葉恒并不了解衛霄為人,平常倒是與經帝的衛豐走的比較近。
在征得葉恒同意后,衛霄表明不惜一切代價,找到當天與衛豐風流的女子,衛霄是帶著決心再一次離開睿王府。
衛霄前腳剛走,紀寧君目送著他的離去。待聽不到腳步聲后,終于開口問道:“王爺,您這是防著衛霄嗎?我跟了你這么長時間,您的脾氣秉性我是了解的,你一直都不喜歡別人帶著兵器進出書房的,怎么這條規矩,成了只針對外人?”
見紀寧君一副迷惑的神情,睿王葉恒笑了笑,“你有所不知。母妃讓我安撫衛家,而這衛霄乃是我和衛家唯一的橋梁。”
“如果不對衛霄另眼相看,在他心理留個好印象,以后那還怎么指望他替本王在衛家說好話?畢竟衛豐死在了睿王府,不管最后查出來什么樣的結果,本王也脫不了王府管束不嚴、才讓兇手有機會下毒手的干系。”
睿王葉恒的解釋,也讓紀寧君了然。
只是,衛德妃只說過讓睿王葉恒安撫衛家,討好衛霄,卻沒告訴過葉恒,要將整個衛家,控于股掌之間啊!
紀寧君突然覺得自己面前的睿王爺,瞬間變得熟悉又陌生起來。
另一頭,祁嫣和葉辰一行人出了燕京,不到半日便到了郊外的莊園。
祁潤和杜盈早一刻鐘抵達,大家見面后,四個人也是聊了些家常。
葉辰的雙眼,依舊蒙著白紗。
加上平日里,在人前他寡言少語。
而祁潤性子冰冷,不喜說那些家長里短。
結果就成了,祁嫣和杜盈手牽著手,閑聊家常,葉辰和祁潤兩個人,一站一坐,在一旁默默陪伴。
祁嫣和杜盈聊了幾句之后,話題就轉移到祁潤的腿疾上。
說到祁潤的雙腿,祁嫣臉上帶著認真的神色,“堂兄的腿疾,我請教過巫醫,只是巫醫不喜人多,故而約了每晚的子時前來給堂兄醫治。”
“嫂嫂切記,入夜后,不要輕易出房門,以免沖撞了巫醫。而巫醫若是發現屋里多了人,怕是會直接轉身離開。”
“巫醫說過了,給堂兄醫治的時間為四十九天,每晚都不間斷。”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日以續夜的調養,持之以恒,堂兄定能康復如初。”
在祁嫣的解釋下,杜盈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好。入夜后,我一定不出門,就呆在自己的房間里。正好趁這段時間,給夫君和祖父做幾件新衣、鞋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