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今日接到一個緊急任務,所以才換我來和你接頭。”
婦人說話的時候,在接手油布時,突然抓住了金荷手腕。
金荷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心生惱意。真不知白鶴是怎么帶的人,竟這般無禮!
金荷將手腕抽回來,低聲喝道:“你在做什么!”
婦人卻一臉平靜,“刑部侍郎連同衛相爺聯合上書燕帝,近日刑部要帶人進宮徹查衛豐死的事。婚宴那日你有參與,若要調查到你頭上,莫因這事而暴露身份。”
金荷深深吸了一口氣,談正事要緊,便回答道:“近日,燕帝在御宣殿見過定國公,不知二人商議了什么。后宮一切如常。”
隨后,婦人略有深意的看了金荷一眼,“你氣色不是很好,打探情報固然重要,你且小心行事,好好休息。”
婦人不再多留,言罷微微一跳,如同飛燕般輕身翻墻而去。
偌大的花園,只留下金荷一人。
婦人出了皇宮后,徑直來到了睿王府。
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王府后,直奔睿王所在書房。
此時,書房內,衛霄和葉恒正在喝茶。
“見過睿王,奴婢回來了。”
婦人欠身行禮。
“月嬤嬤免禮,怎么樣,確定了嗎?”
葉恒放下手中茶杯,看向對方。
“趁著接頭的時候,奴婢給金荷把過脈了,確定金荷的確剛剛墮胎,氣血虧空,整個人看起來也很虛弱。”
月嬤嬤回道。
她葉恒的暗樁,六品武者,又懂些醫術。故這次試探金荷,才會派她前去。
葉恒示意月嬤嬤先行退下后,衛霄高興的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來,“金荷墮胎的事實,已經掌握。接下來只要找到,婚宴那天金荷和我二弟在一起茍且的證據,她絕對跑不了!”
自與祁嫣在蘭亭序分開后,衛霄便與葉恒提出了要調查金荷一事。
這幾天,他們可沒有空閑,一直在暗中布局!
衛霄的高興,葉恒視而不見。
他撐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祁嫣提供的計策,的確不錯,我有兩個疑點。第一,祁嫣與金荷并不相熟,她是如何知曉金荷有孕的?第二,祁嫣是怎么知道金荷隱藏了身份,還有人會和金荷接頭的?”
“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提供的計策,給我們帶來的是好消息。”
衛霄此刻可管不了祁嫣是怎么知道的,他看向葉恒,“睿王,我們此前抓到的那個白鶴,可有問出什么消息嗎?”
“白鶴不是普通人,他受過特殊訓練。不管我們用了什么辦法,死活不說出身份。”葉恒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沉聲道:“事到如今,只能用些特殊手段了。”
衛霄想了想,提議道:“聽說刑部那邊,對于逼供審問很有一套,不如讓陳侍郎派人來幫幫忙?”
“好,你去請吧。”
葉恒沒有拒絕他的提議。
位于睿王府后院,有一破舊的平房,那個叫白鶴的男子,此刻就被綁在這平房內的木樁上。
“天子腳下,堂堂睿王竟敢做出當街擄人的事!你眼里還有王法嗎?”
白鶴破口大罵。
他的大吼大叫,葉恒正好帶人走了進來。
聽到白鶴還有力氣罵自己,葉恒不怒而笑,“我若不當街擄人,又怎會知道我母妃身邊最信任的女官,竟會將宮內的消息向外傳遞呢?白鶴,今日我請到了貴客,且看你還能不能像前幾天那般,什么都不說。”
隨后,睿王葉恒身后,陳楚河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