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如越說越氣,眉眼間盡是憤怒。
“蘇若雪,我平時真是白白教你了!
不要這么鼠目寸光,否則以后有你后悔的!”
“伯母,我會給若雪幸福,讓她一輩子衣食無憂,以我為傲。”
江然看蘇若雪低著頭,聽不下去了,在旁解釋。
“以你為傲?你又算什么東西,憑什么幫我蘇家做決定?
你真以為和若雪領了結婚證就萬事大吉了?!
我告訴你,只要我不同意,那結婚證就是一張廢紙!你休想從我蘇家拿走一分一毫!”
李君如明顯已經知道蘇家莊園中發生的事情,怒火滔天。
“就你這一窮二白的家伙還想要拿下市政項目,真是荒謬不堪,自不量力!
我們家如果被逐出家族,你也別想好過!”
李君如罵的狗血淋頭,想要讓江然知難而退,直接罵走。
江然卻始終神色不變,緩緩抬起頭來。
“伯母,你放心,我江然從不做無把握的事,這個市政項目,我們拿定了。”
說完,也不再解釋,跟隨著蘇若雪回到房間之中。
房間里面,蘇若雪關上房門,看了江然一眼,柳眉微皺。
她已經認定江然是一時沖動,大話連篇,此刻也無暇理會江然,抽出諸多資料,打開臺燈開始鉆研起來。
江然看了一會兒,看到蘇若雪那清冷的側臉,也只能夠無奈搖頭,回到客房之中。
很快,門外傳來一陣開門聲,似是蘇父回來。
不消一會兒,一陣陣的怒罵聲響起。
全都是圍繞江然和蘇若雪。
……
翌日,清晨。
江然早早起床。
蘇母并未準備兩人的飯,冷冷地坐在椅子上,余怒未消。
看到江然從屋子中走出,橫眉冷目,不發一語,完全把他當成了透明。
而正在此時,蘇若雪的房門推開,蘇若雪捧著資料走出。
看到母親的神色便心中明了,不打算在家中多待。
“江然,開車帶我去市政大廳。”
說著,踩著高跟鞋從屋中走出,腳步聲越來越遠。
路上,江然開車,蘇若雪坐在后排,不發一語,研究著手中的資料。
顯然,她對這一次出行看得極重。
江然則始終云淡風輕,只是通過后視鏡看到一輛車輛之后,眉頭才深深簇起,深邃如淵的眸子,散出幾分冰冷。
這輛車已經跟隨了他們許久,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在他眼里卻是破綻百出。
不過他并未將這件事點出,而是默默開車,不消一會兒便已經到達了市政大樓。
“你先在這里等著,我上樓談判!”
蘇若雪穿著一身西裝套裙,眉目冷淡,徑直拿著資料上了市政大樓。
江然瞥了眼后視鏡,冷笑一聲,卻根本未曾放在心上。
轉而拿出手機,撥通幽冥的電話。
云淡風輕,卻不容拒絕。
“幽冥,告訴那些領導,我已經到了,讓他們下來。”
……
“我找你們領導真的有事,我想和你們領導談一些合作!”
“抱歉,領導很忙。”
只是簡單一句話后,辦公室的門狠狠關上,似是連解釋都懶得多費口舌。
蘇若雪站在門前,目光瞬間變得暗淡萬分。
她本以為做了萬全準備就能夠拿下市政項目,結果上來就吃了閉門羹。
難道,自己一家真的要被趕出去才算結束嗎?
蘇若雪心灰意冷,靠在走廊窗戶旁邊,不經意間卻注意到在自己車子旁邊,一群領導正簇擁著一名青年交談。
看那身形,隱約朦朧間,竟有些像江然。
不過很快她便自嘲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太過荒誕。
江然只不過是一名窮小子,何德何能讓一群領導簇擁其間?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恐怕只有各大家族的嫡子了吧……
與此同時,市政樓下,一群領導正簇擁著江然向辦公樓走去。
為首的那幾位,皆是江平市風云人物,高不可攀。
如今卻是卑躬屈膝,在江然面前俯首貼耳。
“江先生,您能夠來到江平是江平的無上榮耀,您為何不提前告訴我們,我們也好為您接風洗塵!”
“沒錯,江先生何等身份,有什么事一個電話就行,何須親自跑來。”
“江先生放心,無論您今日所為何事,我們都能夠幫您辦的妥妥帖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