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喪尸行尸走肉的在街面和庭院中游蕩,但凡有任何細微的聲音響起,就能輕松引起一波不小的騷亂。
素凌軒有恃無恐,大大咧咧的走在街道的路中央。
黑流派忍術的艱苦修行,讓他哪怕不用特別小心提防,就能在行動之中收斂腳步聲和呼吸聲,只要他不想,任何喪尸都別想察覺到他的行動。
就這樣在大路上走著,他來到一具喪尸的身邊,右手猛地一抬,黑色的戰刀如同靈巧飛行的蝴蝶,輕巧的刺入喪尸的腦袋,把里面的腦組織搗毀。看也不看刀身上沾著的烏黑血跡和腦漿,他大步邁進,走向下一具喪尸的所在地,一言不發的揚起屠刀斬下!
“嗬……嗬……”
同伴死亡倒下的聲音,驚動了其他地方游蕩的喪尸,它們鼻吼間竄出野獸撲擊獵物時的粗氣聲,搖晃著殘破不堪,處于嚴重腐爛階段的身軀,從各個方向向素凌軒這邊圍了過來。
街面上喪尸們的圍攻,并不能給素凌軒帶來一絲一毫的緊張和壓力,他有條不紊的揮著戰刀,清理著靠近的每一具喪尸。
相比于昨天狩獵喪尸時的急切和功力,今日素凌軒的動作不快也不慢,看起來很是悠閑從容,就好像是在田野間散步的童子起了玩心,拿著木棍抽打沿途所見的野草野花,言行舉止間透著一股閑散鎮靜,不急不迫。
不過,他人雖然看起來悠閑自得,可手下的動作卻其實一點也沒減緩,依然有著驚人的效率:戰刀每一次斬下,就有一具喪尸倒下死亡,揮刀斬殺喪尸的那一瞬間,他的雙腳已經自自然然的邁出下一步,來到另一具喪尸身邊,揮動戰刀輕巧斬下……
剛剛從庭院里跑出來的毒島冴子,用驚訝又敬佩的目光看著他和他的動作,漂亮的眼睛里跳躍著躍躍欲試的精光。
當然,她也并不只是站在一邊近距離的看著,揮手甩出戰刀的刀身,她擺出毒島家劍術的架勢,一陣風似的沖入喪尸群中,劍光爍爍灑出。
“你怎么也出來了?你回去和小室孝他們待在一起就好,沒必要出來冒險。”素凌軒一邊有條不紊地收割喪尸,獲取武勛值,一邊轉頭看著大殺特殺的毒島冴子,神色有點不善,你每殺一具喪尸可是要讓我損失十點武勛值的啊!
“我要證明……”毒島冴子說著話,一邊迅捷的把戰刀斬在喪尸的頭顱上,“我們毒島家的劍術絕不弱于你的劍術!而且,我也想與你比試一下,看一看究竟誰的劍術更高!”
“就為這種意氣之爭?”
素凌軒一邊動作不停,一邊突然笑了起來。
有爭強好勝的心,對自家的劍術信心十足,也難怪這個少女能獲得全國劍術大賽的優勝。
毒島冴子正好將四周的喪尸清掃一空,把素凌軒的笑容看在眼里,芳心頓時如同中電般猛地一跳,她發現這個有著令絕大多數女人自慚形穢的絕美容貌的小姑娘,笑起來的時候,實在有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就算她一向自認為性取向正常,此時也不禁有種面紅心跳的局促感。
“還好她的胸部實在悲慘,不然我就真的無地自容了!”為了掩飾內心的羞意,毒島冴子急忙找了借口擺脫出來。
“你的這一劍往左偏了一寸。”
素凌軒并不知道對方正在心里從自己的“貧瘠”的胸部找回顏面,見她的劍術有了散亂的跡象,忙好心的提醒一聲。
“我……我是故意的,這一招是在誘惑敵人進攻,好趁機攻擊。”毒島冴子面紅耳赤的嚷了一聲,頗有點被人看破心中所想時的氣急敗壞,不過很快,她猛地嬌軀一顫,扭頭驚訝的看著素凌軒,“你居然看得出我劍術中的錯誤!難道……你了解過我家的劍術?”
素凌軒笑道:“老實說,你家的劍術并不怎么難懂。”
毒島冴子避過他的笑容,口中哼道:“你的意思是,你只看過我在戰斗中使用的劍術,就懂得了我們毒島家的劍術?哼!吹牛!如果我們毒島家的劍術真的這么容易學會,那我十幾年的努力豈不是毫無價值?!”
“是不是吹牛,你仔細看不就知道了。”
素凌軒哈哈一笑,手中的刀勢猛地一收,一個箭步沖出。
四周的喪尸慢慢的圍了上來,首當其沖的他并沒有立刻出刀,而是不慌不忙的擺出一個架勢,一向單手持刀的他換成雙手持刀,刀身在眼前橫著,刀尖筆直的對準前方,雙腳分開站立,雙腿彎曲,腰背似伏實拱,剎那間,一種獨特的氣勢從他身上升起,令場中唯一懂行的人心中滿是詫異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