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范賢對護衛們的提議有點意動,但沉默了一下之后,露出了一個陰狠毒辣的笑容,不再是人外人面前裝出來的彬彬有禮的樣子,狠聲說道:“你們的提議太小家子氣了。本少爺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的徹底!”
幾個護衛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眼見他臉上的表情如此兇厲,熟知他性情為人的幾人,心中全都不覺涌起一股寒意。
“少主你是想直接對付那小子……?”
瞥了戰戰兢兢問話的那個護衛一眼,范賢慢條斯理的說道:“前幾日的家宴上,我父親不是說過姓素的那小子留不得,尤其不能讓他與那位結親嗎?既然我父親都這么說了,那就讓他和那個不長眼的屬下提前上路吧。能早點見到下面的父母,我想那小子會很感激我吧!”
“嘶——”
明明是陽光明媚的白天,幾個護衛卻狠狠地打了個冷戰,只覺一股寒意從尾椎骨升起,瞬息間流遍全身上下每一處。哪怕他們都知道這位少主私下里行事陰狠毒辣,最是記仇,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么狠毒膽大,干掉一個小國公,在他口中說來居然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隨意!
“少主,姓素的那小子到底是武安公爵位的繼承人,身受始皇帝青睞愛護,動他會不會……?”
“嗯?”
看到幾個護衛都是一副膽怯的模樣,范賢臉色一板,漠然道:“你們是害怕了?”
廢話!你有家主撐腰,當然不怕,出了事情,還不是我們幾個擔著?!!
幾個護衛心中不免腹誹,不過這話卻不能當面說出來,而且他們不僅不能說,還不能從表情上表現出來一絲一毫。
一個護衛小心的諂笑道:“我們兄弟幾個對少主馬首是瞻,只要少主有吩咐,我們必定全力以赴。只是,事關重大,出了事情很可能會牽扯到少主和家主,少主是否要三思?”
“一個有名無實的國公而已,你們還真以為那小子能活到繼承爵位的那一天?要是始皇帝真的對他青睞有加,他身邊怎么可能只有一個廖海在護衛?我父親安排的毒草藥浴又怎么不被人發現?說到底,始皇帝保護他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就算有以前受過素祁恩惠的人跳出來,我爹也能輕松擺平。再說了,你們做事手腳干凈一點,誰又能發現事情與我有關!”
“前些陣子才有一批籌謀復國的余孽襲擊姓素的小子,整個京城都騷亂起來,又有人趁夜襲擊干掉他不是很正常?”范賢抿了一口酒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繼續說道,“你們都是武道第五品的高手,難道還干不掉一個只會使用暗器的病雞?”
“殺死那小子自然不是難事。”護衛滿臉的不屑,可隨后又滿臉的顧慮,“只是那個廖海卻不好對付,他畢竟是昔日三品的大高手,精通戰斗殺伐,一旦我們與他交手,鬧出了動靜,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區區一個廢人,有何可懼!”范賢嗤笑一聲,“我會請家中的暗衛出手干掉那個廖海,你們的任務就是給我一刀一刀的把那小子砍死!你們都是五品的武道高手,難道一起出手還不能迅速搞定一個廢物?”
幾位護衛面面相覷,不再言語,心想:能進入暗衛中的人至少也得是四品的高手,他們中任誰出手,一個廖海都不足為慮。既然如此,干掉姓素的那個小子,對我們而言還不是小菜一碟。
“你們記住,行動前把身上所有與我范家有關的東西都摘掉,行動時手腳要盡可能的干凈!”
護衛們齊齊恭敬的應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