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傾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樣,又是一陣銀鈴似的笑聲:“你記不得的小時候的事情多了,也不缺這一件。看你的表情,好像是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問你,你記不記得義母在你兩歲大時給你穿了一回女裝,那可真是一位絕色的美人胚子,連我師傅都稱贊你投錯了胎,應該投成女胎的。”
在素凌軒旁邊聽著兩人談話的少司命,聽到這話后頓時睜大了眼睛,滿目都是不可思議之色,心想這行事神神秘秘,高深莫測的少君,居然還有這樣的經歷?好想看看。
素凌軒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也不管自己與對方之間宛如云泥之別的差距,斷然怒道:“你不要胡說!我自胎中便覺醒了宿慧,出生后的事情無論大小,每一件事情都記得,絕沒有穿過女裝這回事!”
淚傾城見狀不由莞爾,道:“好了,不逗你了。當時義母是趁你睡著給你穿的女裝,你沒記憶也是正常。”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有點釋然了。”不過,素凌軒很快就回過味來,“還是不對啊,我到底還是穿了女裝了?”
正糾結著,淚傾城所說到底是真是假的時候,卻見淚傾城神色一整,長長的嘆息道:“無論如何,小弟你能平安長大,真是太好了。”
素凌軒的神情微楞,而后不禁出言問道:“既然你說你是母親的義女,那我問你,這些年你都在哪里?為什么我從沒見過你?母親被困咸陽城中的時候,你又在哪里?你這么厲害的武功,你師傅的本事當然也非常小可,為何不出面幫助母親?還讓我在咸陽城里受困十幾年?”
淚傾城的神情頗有點奇怪,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之后,才說道:“小弟,非是我和師傅不愿意出面,而是義母她不讓我們出面,更不許我們幫助你,除非你又朝一日走出咸陽城。”
“這是何意?”
“義母收我為義女,之后不久就懷了孕,當時我已在師傅的指導下修煉無生殺道。這門武學極重殺伐,入門之初,我難以自如控制殺念死氣,恐在無意中傷到小弟你,故我從不曾出現在小弟面前。我當時想著要給弟弟一個驚喜,努力修煉武學,爭取能早日和你玩耍,也不許大人們向你提起我。”
淚傾城的臉上流露出幸福和緬懷的笑容,似在回憶當年的那段時光,“我以為我努力修煉,就能早一天和弟弟玩耍,可是有一天,義母突然把我和師傅叫過去,吩咐我們離開,并說小弟你一日沒有離開咸陽,我們便一日不許回去,中間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許我們回去。否則,她便不再認我這個女兒,也絕不原諒我師傅。我師傅是極重承諾的人,對義母也是事事遵從,不會有任何違抗。所以,那天之后,師傅便帶我離開,直到前不久收到消息說小弟你離開了咸陽城,我和師傅才星夜兼程趕回來。”
“竟是母親的意思!”
素凌軒聽后陷入沉吟,他是越來越覺得自家老媽行事神秘詭異了,有陰陽家和淚傾城師傅那樣的大高手可以依靠,就算是直接干掉那些算計父親的仇敵也綽綽有余的了,為何她偏偏不那么做,反而自廢武功的令他們與自己保持距離?
她腦子里到底再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