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大美女,正是血榜殺手「天、下、無、人、唯、吾、不、殺」中排名第四的「人」,人如寄絕情書,不過她還有另一個身份,是人母、亦是人妻,名喚舒愁眉。
人,是相同的。
但不同的名稱,代表的人生卻是不同。
絕情書是狠心絕情的殺手,相伴的只有一柄油紙傘和一壇骨灰,過著刀頭喋血的生活。而舒愁眉是溫文婉約的婦人,擁有乖巧的女兒,溫柔的丈夫,生活平凡而幸福,羨煞旁人。
不過人生不同,悲慘卻是相同。
舒愁眉擅長刀術,武功極高,與天刀笑劍鈍結交后結為義姐弟,后嫁于梅吟雪。
這梅吟雪同樣是一代刀法大家,刀術驚人,本是愛極了舒愁眉,與她生有一女煙兒。但這人妒忌心和猜疑心極重,與天刀笑劍鈍認識后,見妻子的這位義弟刀法驚世,強到同為刀者的他望塵莫及,且相貌比他更加俊朗,為人談吐更是比自己強出許多,在這全方面的被碾壓的情況下,他赫然對妻子起了疑心。
他覺得在刀法上造詣頗深的絕情書不可能不欣賞笑劍鈍,越是愛著絕情書,就越是不安,以至于將這種不安放大扭曲,認定絕情書和笑劍鈍一定對不起自己,甚至認定煙兒不是自己的女兒。他越是愛戀絕情書,越是覺得自己猜的沒錯,這痛苦就致使他越來越偏激,越來越扭曲。
于是,他開始了報復,而絕情書的悲劇也開始了。
梅飲雪為找出假想敵天刀笑劍鈍,先是詐死,導致女兒煙兒無藥醫治而死,絕情書為報丈夫和女兒血仇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血榜殺手,四處找尋敵人的蹤跡。而后,梅飲雪又改頭換面接近絕情書,設計讓她約見笑劍鈍,意圖以炸藥將兩人一起轟殺,行動雖然最終失敗,卻也令絕情書容顏盡毀,更悲情的是,當她再次找上門去,挑明身份,梅飲雪毫不猶豫將其擊倒,用腳踐踏絕情書殘缺的臉面和尊嚴,沒有任何負罪感。
直到后來,滿身是傷的絕情書手刃梅飲雪,大仇得報,但她也早早失去了眷戀的親情和愛情。
這些年為了復仇,罔顧別人性命,無怨無悔,萬般犧牲和堅持,最終換來的卻是如此冰冷無情的現實,她的悲劇命運,真是令人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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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喚我絕情書吧。」
絕情書款款走來,低吟道:「江湖多風雨,萬般恩仇冷似冰,有情唯絕情!」
「那好,我日后便喚你絕情書了。」
絕情書走到素凌軒身邊,看了支孝龍一眼,目露忌憚之色,出于殺手的敏銳直覺,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這青年的體內蘊藏著磅礴無匹的力量,十分可怕。
她神色肅穆的問道:「公子將我喚醒,所為何事?」
素凌軒心知她真正在意的并不是這個,直接點破道:「我要你日后聽從我的命令,為我效力。相應的,我回給你報酬,讓你和女兒再聚天倫!」
「多謝公子!」
絕情書聽到這話后輕笑了起來,人似如花朵綻放,絢麗奪目,身軀輕顫,舉手投足間自然透出一股懶散的姿態,眼神好似秋波春水。她的打扮雖然偏向露骨的艷麗華美,但是她人卻是出塵脫俗的清艷,溫柔婉約,如棲于松枝的鶴,艷而不俗,媚而不妖,不流于表面和下乘。
「請公子毋望此言,我響應呼喚降臨現世,唯一所求,就能能夠與煙兒再聚團圓。」
絕情書說完之后,也不顧素凌軒眼里的驚詫,朝他半跪了下來,俯首稱臣:「絕情書拜見主公,今日之后,主公意愿所致,即為我刀鋒所指!」
簡單的宣誓,正式宣告絕情書向素凌軒的效忠。
「不知主公是何性命,我該如何稱呼?」
素凌軒伸手將絕情書扶起,笑道:「在下姓素名凌軒,你不必對我行如此大禮。你日后可直接喚我名字,也可稱為公子,就是這主公之名萬萬不要提及了。」
「那好,我以后就叫你公子了。」絕情書點頭道。
支孝龍湊了過來,叫道:「還有我,小美人兒叫我名字就好,支孝龍!我可是東方木族有史以來刀法第一、機關術第一、琴棋書畫第一、才智第一……的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