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想你們這些人討論劫囚計劃,就不能先躲著我再說道嗎……
……
眾人又商討了一番劫囚轉移的細節,最后連茅越都參與其中,提出什么假死換囚的策略。
只是當大家終于安靜下來時,才發現不知何時,話題中心的墨煙,已經雙眼泛紅,緊咬下唇了。
“小煙你怎么了?”太子妃不忍問道,“你要是不希望姐姐過來,那我馬上就走,你別自己難過啊!”
然而墨煙依舊低著頭,一聲不吭。
“唉……”
一聲嘆息從眾人身后響起,大家回過頭,發現嘆氣的是田籍。
“田閭副又怎么了?”茅越不解道。
田籍徐徐走到眾人中間,目光掃向低頭蹲在角落的墨煙,輕聲道:“誠然諸位都愛護墨閭副,不忍見她身陷囹圄,甚至不惜為她與整個齊國為敵。”
“但是你們剛剛所討論的事情,全都基于一個前提。”說到這里,田籍收回目光,環視身邊眾人,“你們都默認她是刺殺太子的兇手。換言之,你們已經不相信,她是無辜的了。”
聞得田籍此言,眾人紛紛低下了頭。
就連一向風輕云淡的公子昭,望向墨煙的眼神,也浮現出一絲愧疚之意。
片刻后,狐乙閭閭長率先打破沉默:“此事不能怪大家,畢竟眼下東宮人證物證俱在,墨閭副這邊卻說不出個所以然,誰敢輕言相信她是無辜的?”
“我敢。”田籍毫不遲疑道。
“為什么?”
問話聲從牢房中傳出。墨煙終于抬起頭,通紅的雙目死死地盯著田籍。
田籍與她對視,堅定道:“沒有為什么。我就是愿意相信你,僅此而已。”
……
在田籍的提議下,其他人暫時離開牢房。
當牢房內外只剩下兩人單獨相對時,田籍才開口道:“你以為你什么都不說,就能一個人抗下刺殺太子的罪名?”
墨煙咬緊牙關,默默看著他。
田籍又道:“你是徐國的公女,閭長的庶妹。你自幼與太子妃殿下相伴,與她親勝姐妹。”
“你是狐甲閭的墨閭副,更是臨海城墨俠的鉅子煙!”
“這些身份是你一輩子都撇不開,洗不掉的。而你現在居然天真的以為,自己什么都不說,就能扛下所有,不會牽連到他們?”
“醒醒吧!”
說到最后,田籍聲震如雷,如同當頭棒喝。
兩行清淚從墨煙臉頰滑下。
良久,墨煙擦了擦眼淚,委屈道:“田閭副太卑鄙了,居然對我用了你們游者的方技。”
田籍剛剛說話之時,確實暗暗發動了【大言】。
【大言】者,盛氣凌于人也。
過去他曾拉大旗扯虎皮,說服過地位實力低于自己的人。
然而今天面對實力高于自己的墨煙,他不需要扯誰的虎皮。
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是真相,是堂堂正正之理。
所謂“堂堂之氣”,本身就有足夠的氣勢!
于是,墨煙被他說服了。
“那么接下來,咱們就談談兩年前的上巳,你去織羅山究竟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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