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是貞荌的劍刺向太子,而太子匆忙間提劍準備反擊,顯得頗為狼狽。
不過太子并非擅長近戰的俠客,而貞荌可是比當時的墨煙還要厲害的劍客,是當年真正的秩四以下第一劍客。
結果可想而知。
與此同時,困擾了眾人多日的最大謎團,終于在這一刻徹底解開。
“貞荌才是刺客!”田籍嘆聲道,“而且因為她的劍刺傷過墨閭副,所以兇器上才會同時存在太子與墨閭副的血跡!”
……
四幅畫,徹底撕開了掩藏了兩年的真相。
不過公子昭的筆觸并未停下,而是又連畫兩幅,才堪堪停筆,癱坐地上喘息。
田籍三人也好奇太子后來怎么活下來的,便將目光投向最后兩幅畫。
這兩幅畫中,兩人已經回到了山頂。
其中一幅太子捂著傷口爬上了馬,準備騎馬逃走,不過貞荌緊隨其后,一劍揮出,一道仿佛虹光般的劍氣向馬腿的方向激射而去。
“我總算知道當年太子坐騎是怎么折腿的了。”茅越五味雜陳道,“原來我這‘醫死馬’之名,也是為人‘替死’啊……”
田籍聽他語氣蕭索,婉言安慰了幾句。
不過茅越很快調整過來,指著畫面上的那一道虹光道:“這種能離體攻擊的劍術,似乎并非我大齊的流派,田閭副可曾見過?”
“不曾,或者等墨閭副出獄后問問她吧。”田籍搖頭道:“但我有個疑問。既然貞荌有如此劍術,為何在下方平臺不使出來?反倒給太子逃跑的機會?”
“大概,她不想真的殺死太子吧……”太子妃的目光落到了最后一幅畫,久久無法挪開。
畫面的邊緣,太子與馬都倒在了地上。
然而貞荌沒有追過來。
她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懸崖的方向。
畫面的中心,正是貞荌躍下懸崖的那一刻。
目光決絕。
淚流滿面。
……
真兇已經鎖定。
不過對于如何為墨煙證明清白,眾人卻有不同意見。
茅越與太子妃認為可以將這些畫直接移交有司審理。
雖然畫是田籍與公子昭合作畫出來的,但臨海城又不止田籍一個游者,公子昭一個歷者,只要遵循同樣的思路,隨便兩個游者與歷者合作,都能大概率復刻同樣的畫面。
說不定往后官府查這種無法審問神魂的案,還有了新的查案思路。
不過公子昭對此表示不同看法:“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東宮明明知道真正的刺客是誰,卻一直隱瞞不說,甚至還要暗中清理掉知情人和證據?”
“可是擔心此事會影響太子的名聲?”田籍猜測道。
“正是此理!”公子昭道,“一國儲君,本就是一個非常微妙的身份。上有天子考察,下有萬民矚目,身邊更不乏野心之徒磨刀霍霍,隨時準備取而代之。若德行稍有差池,便會遭他人口誅筆伐,可謂如履薄冰……”
不知是否錯覺,田籍感覺公子昭的這番分析,與其在說太子的處境,不如說更像是在自述。
畢竟他同樣是一國的儲君,雖然奇葩了一些。
這時茅越似乎記起了什么,拍著酒壺道:“我記得兩年前初入東宮時,那里的人都在稱道太子殿下天資聰穎,很快就能踏入秩四,哪知兩年過去了,太子還是秩三,此事也無人再提。說不定是因為這次刺殺,傷到了根基,所以才耽誤了晉升秩四!”
“如此,東宮就更不愿意真相公之于眾了!”公子昭斷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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