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并非梁王有后手,而是有人等不到戰斗結束,就急于公報私仇了。”田籍心中思忖道,“就是不知道我那位老丈人管叔吾,有沒有參與其中?”
這時候,王孫幸聲音再次響起:“游者素來以御氣而行聞名,然則在此方小天地里,六氣變換,皆隨我心意而變,也不知靈臺伯的御氣之能,還剩下幾分?”
話音剛落,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說非虛,原本晴空萬里的天色驟然一暗,竟是直接變成了黑夜。
于是田籍剛剛悄悄祭出的陽氣護符,也失效了。
田籍順勢再切換晦氣護符隱匿自身,結果黑夜中又升起一輪皎皎圓月,直接將田籍的身影曝露出來。
“除非我到達秩四層次,擁有自己的真符。否則以假符御氣,必然受制于這個天字級奇物的壓制,無從借力。”
“看來這波被克制得死死的。”
好在御氣符并非田籍的全部手段,就算不用符,對上王孫幸,他也完全不虛。
唯一問題是,對方藏身于幕后,似乎并不打算與他正面對線。
果然,王孫幸再次開聲道:“靈臺伯也不必費勁心思誘騙我出來了,我明知不是你對手,哪還會傻傻現身?”
“直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放我出去?”田籍懶得與對方廢話。
“我若是想要管氏仲姬呢?”王孫幸聲音輕佻道,“哦,對了。那位俠女身手不凡,又頗有幾分姿色,若是能褻玩一番,個中滋味未必會比管氏仲姬差多少,我也一并納了吧!”
王孫幸本以為這番話就算不能激怒田籍,也能狠狠惡心對方一番。
哪知田籍聞言后,居然十分爽快道:“行,你把墨煙找來,我跟她說道說道。最好再找來祝者法家之類的當場盟詛或定契,省得事后反悔,你說對吧?”
這下王孫幸反而遲疑了。
總感覺田籍話里有詐。
但他這次冒險困住田籍與孫氏眾人,一則得父親之命,前來阻止孫坡殺卷滂;二則趁著管叔吾忙于處理內城事務,打個時間差的。
包括手上的這枚控制梁囿的副核心,也是管叔吾交給他的。
他原計劃趁各人不備,將婚事坐實,這樣哪怕事后管叔吾有不滿,也不好干涉。
畢竟對方今后還想在梁國立足不是?
“罷了,只要管叔吾手中那枚主核心不出現,就無人能放田籍出來。諒他有百般詭計,在梁囿之內,也翻不起浪。”
想到這里,他當即命人悄悄去找墨煙以及軍中祝者過來。
“事成之后,我就當著田博聞的面,狠狠凌辱那俠女,好泄我心頭之憤!”王孫幸心中惡狠狠地想到。
……
田籍未等多久,王孫幸的聲音再次響起,說祝者已經到了。
甚至還讓墨煙說了幾句話,證明人已經帶到了。
事實上,不用她說話,田籍意識中已有感應。
梁囿雖然是天字級的奇物,但意識云的位格,本來也不下于秩四。
“開始盟詛吧。”田籍干脆道。
于是下一刻,天下飄落一紙盟約。
上面要求田籍、墨煙今后臣服于王孫幸,并且取消與姬綾的婚事等等。
條文繁瑣而嚴苛,堵死了田籍所有鉆漏洞的可能。
一旦完成盟詛,田籍跟成為對方奴隸無異。
“滴血下去便可。”王孫幸催促道,“完了還得請祝者主持盟詛呢!”
“好。”
田籍爽快應下,同時拔出佩劍
下一刻,田籍手起劍落。
割破了——盟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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