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有光問,“他出去吃什么垃圾食品”
“烤腸、烤串、薯條、漢堡、炸雞之類的。”
“小孩子們,愛吃這些很正常。”
“以前也沒有聽說你愛吃這些啊。”夏猶清不理解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愛吃這些”
只是早已過了愛吃的時候。
“你以前經常跟我打電話,我聽到就記住了。”
“哦。”寧有光說,“那還不是因為我從小跟外公學醫,知道吃這些對身體不好,自然不敢多吃,偶爾也會嘗嘗的。”
“你弟這是偶爾嘗嘗嗎”夏猶清氣的不行,“我看他是想住在快餐店里。”
寧有光失笑,“哪有那么夸張”
夏猶清氣悶,“一點都不夸張。”
“小時候還挺乖的孩子,現在怎么這么不聽話了。”她頭疼道,“難道是因為叛逆期來了
寧有光說,“叛逆期就是個偽命題。”
夏猶清頭疼的很,“我真的是沒耐心管他這些了,可他爸根本就不管。”
寧有光問,“是怎么個不管法”
“還能怎么不管法”夏猶清氣哼哼的,“就是孩子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他這是想養出一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出來嗎”
“”
所以
上輩子一一就是這樣被謝叔叔養成了一個小霸王嗎
“我看這孩子,太不像話了”
上輩子,沒有夏猶清的管教,謝一尊肆意妄為。
這一輩子,有了她的管教,那孩子又束手束腳。
寧有光一時也不知道該替弟弟感到開心,還是替他感到難過。
“他在學校中午吵別的同學是怎么回事”
“老師說他很鬧,老喜歡說話唱歌,還拉著別的孩子一起起哄,搞得別的孩子沒辦法好好休息,就不讓他在學校待了。”
“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跟他聊聊吧。”寧有光準備放下吃了沒幾口的燕窩。
“你先吃完,吃完再跟他打電話吧。讓他好好冷靜一下,脾氣大的很,由的他。”夏猶清阻止她說,“這么大孩子,再不好好管管,我看他是要上天了。”
“我看他不是想上天,他只是沒有好好被了解。”寧有光聲音軟軟的說。
夏猶清一愣,“你是說我誤會他了”
寧有光搖頭,“我也不知道,等我跟他好好聊聊才知道。”
晚上,國家歌劇院里。
理查-施特勞斯譜寫的優美旋律飄蕩在劇院的每一個角落。
舞臺上,一個穿著華美繁復禮服的女演員在深情唱著歌“假如能有另一種結局,該多好”
明明應該是專心欣賞歌劇的時刻,寧有光卻在走神。
她看著旁邊端坐著的時望月,突然覺得京城的這個冬天比往年溫暖。
她從前看了好多次歌劇,和家人來過,和朋友來過,但每次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生出這么安心溫暖的感覺。
就好像,他只需要端坐在那里,就是一堵溫暖的墻,可以為她遮風擋雨。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她從前并不是沒有跟他一起看過歌劇。
甚至,以前小時候。
她還和他一起在錦城的歌劇院里表演過節目。
他彈鋼琴,她跳舞,小小的他們和其他小朋友一起扎堆湊在舞臺上,演繹著幼時的童真。
回憶中的故事仍是那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