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哂笑,弓著腰,
“自然、自然是殿下與靖王府世子的喜了。”
廳內冷氣更甚,燕小白開口道,
“昨日殿下已然拒絕這樁婚事,只是未稟明圣上。”
言下之意,讓王喜趕緊回宮找皇帝確認一下,別打擾司荼了。
王喜眉頭一挑,以往這殿下的身邊不是石瑛嘛,怎地又換了個人?
“圣上自然是知曉其中曲折的,不過,咱們做奴才的嘛,說話也要分清場合。”
主子還未開口,他張哪門子的嘴。
難不成一個小小管事,還能做得了殿下的主?
“小白的意思就是本宮的意思,本宮再不濟,管理下人也無需你來指手畫腳。”
就算是司晏來了,司荼都不一定給他面子,何況是他身邊的一條狗。
被司荼一懟,王喜額角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他怎么就忘了,殿下才是那個最難伺候的主子。
“殿下此話可就錯了,王公公此來,可是帶了圣旨。”
蘇成煜及時出聲,救王喜于水火。
王喜擦了擦冷汗,瘋狂點頭。
司荼氣極反笑,轉頭看向蘇成煜,那眼神,不屑極了。
“你算什么東西,這里也有你說話的份?”
拿圣旨來壓她,自己什么身份沒有數嗎?
【靖王府握有精兵十萬,宿主還是掂量一下吧】
起碼別把人給得罪死了啊。
【我手里有二十萬,怎么著,他兵少還有理了?】
不過是地方藩王,能掀起什么風浪?
臣下就要有臣下的樣子!
【不不不,宿主有理】
作為一名合格的系統,它有必要吹捧一下自家的宿主。
順著宿主的意思夸就完了。
蘇成煜被司荼一懟,硬著頭皮道,
“微臣再不濟也是陛下親指給殿下的駙馬,殿下……”
話還沒說完,就被司荼冷聲打斷,
“本宮還未點頭,你算哪門子的駙馬?”
這司晏也是,出爾反爾,也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盤。
蘇成煜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當著那個賤奴面前,被殿下這般打臉,任誰也不好受。
蘇成煜雙拳緊攥,咬牙俯身道,
“陛下御賜的婚姻,殿下說得不算。”
就算司晏再寵司荼,也不會拿皇室顏面開玩笑。
他就不信,皇上還真能因為司荼收回旨意。
“呵,本宮說得不算?”
司荼歪頭,眸含不屑。
她最恨別人擺布自己,司晏這次,可真是踩在她的雷點了。
抬步行至王喜面前,司荼氣勢極強,
“圣旨呢?”
王喜差點就跪了,顫巍巍地從懷里拿出黃帛。
這徽柔公主哪里溫柔賢淑了?
她都對不起這個封號!
撕拉——
象征著天家威嚴的圣旨被一撕兩半。
上面所寫的百年好合、御賜良緣,此時也變成了一樁笑話。
“殿下,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王喜眼睛瞪得老圓,可到底沒膽子阻止司荼。
手撕圣旨,這徽柔公主也算當朝第一人了。
“你與本宮的婚約就此作廢,以此為證!”
將撕成一半的圣旨丟到蘇成煜面前,司荼紅唇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