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耐心提醒著。
崩人設可不是鬧著玩的,輕則昏迷,重則直接被天道踢出這個世界。
可不敢讓宿主冒這個險。
【行了,我知道了,別念叨了】
這比老媽子還能念叨,司荼有些不耐。
系統:老子為你操碎了心,結果還被嫌棄,委屈屈。
回到公主府已是深夜,襄荷提著燈籠在前頭引路。
司荼踩著鵝卵石,總覺得差點什么。
“燕管事呢?”
按道理說,應該是小白來接她的啊。
襄荷也是一問三不知,搖頭道,
“奴婢只知道自殿下去了宮里,燕管事也離開了公主府。”
府里除了殿下,也就燕小白的權利最大了。
襄荷哪有膽子去問燕小白的去向。
離開了公主府,他一個人能去哪?
“若亥時還未回來,便即刻派人去尋。”
司荼語氣透露著擔憂。
小白在盛京無親無故,一個人漂泊在府外總讓她心有不安。
忙了大半天,司荼半口飯都沒吃上。
小廚房端來幾道可口的飯菜,司荼這才吃上口熱乎飯。
“對了,這道菜給小白留一下,他喜歡吃。”
這個時辰在外面,食肆酒樓肯定也都打烊了。
司荼不由得又給燕小白留了幾道菜,煨在小廚房。
看著桌旁擺放的玉華糕,司荼的心沉了沉。
月色下沉,露重夜濃,蟬鳴退去,星河暗淡。
西街一片蕭瑟,只余下零散的幾個行人。
纓寶閣掌柜剛要關門歇客,突然從夜色中冒出個人出來,手抵在門框上,按下一個血紅掌印。
“這位壯士,小店今日已經關門了。”
來人一襲黑衣,衣袖被刀劍刺穿了好幾個窟窿,烏發被鮮血黏在臉側,看著好不狼狽。
“我只要你纓寶閣三樓的那根玉簪。”
燕小白倚靠在門框上,喘著粗氣,將懷中的錢袋子丟給掌柜。
還未愈合的傷口再次崩裂,燕小白強撐著找到這。
只為給司荼買下那根玉簪。
掌柜捧著那個錢袋子,像是個燙手山芋。
前車之鑒還在那擺著,可這錢,沉甸甸的。
再者,此人一看就并非良善之人。
他好慌啊。
“不是小的不賣,只是那根玉簪實在邪靈。”
總歸也是條人命,掌柜好心出言相勸。
“簪子是我買的,要死也是我先死,你只管拿錢給貨便是。”
燕小白劍眉凜然,有些不耐煩。
眼前的重影越來越多,頭暈暈沉沉的,他得趕快拿到簪子離開這里。
只要是殿下想要的,無論多么珍貴稀有,他都會拼盡全力將其捧到殿下面前。
“不行的啊。”
掌柜還是堅持原來的想法,他可不想再背負一條人命了。
可脖頸間冰涼的觸感,以及明晃晃的刀面,令他心頭一緊。
君子動口不動手,怎么還拿上刀了呢?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錢我給你了,我只要那根玉簪。”
燕小白提起刀來已是勉強,好在有夜色遮擋,那慘白的小臉才沒讓掌柜察覺。
“壯士饒命,饒命,小的馬上就去跟您拿。”
掌柜舉起雙手,將脖子稍稍往后挪。
見面前的人不再有所動作,這才敢轉身上樓。
可還沒等他爬到第二層,身后就傳來咕咚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