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對師尊好的,永遠”
現在的祁彧陷入巨大的狂喜,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可說出的話卻無比虔誠。
像是誓言,永遠地烙印在他的骨血之中。
“還叫師尊啊”
司荼一把將人拉到床榻上,媚眼惑人,肌膚似雪,紅唇逐漸靠近祁彧的臉頰。
祁彧臉色爆紅,呆楞在床榻上不知所措。
“那、那該喚什么”
“該喚娘子吶。”
幽蘭吐息噴灑在祁彧耳尖,令他的警戒急速下降,絲毫沒有注意到司荼衣袖中露出的明晃晃的匕首。
“娘子”
祁彧心尖微顫,試探性地喚了一聲他做夢都不敢喚出的稱呼。
可迎接他的卻是胸口的一刀。
這匕首硬生生地送入他的胸膛,力道發狠,動作干凈又利落。
原來,師尊是真的想要他死啊。
甚至不惜以這種方式
這滿堂的喜色,如今倒成了笑話。
鮮血順著祁彧的嘴角流出,大掌緊握著司荼使用匕首的右手腕。
“師尊想要我死,何必親自動手,沾了這些個污穢,徒兒會心疼的。”
將匕首再次送入胸膛,鮮血將大紅喜被浸濕,滴答滴答,流到地上。
“枉你也知道你一身污穢,半魔之身怎能配得上本尊的清姿”
司荼狠狠地將人推開,眸含不屑。
匕首應聲而出,翻出血腥皮肉,鮮血汩汩涌出,染紅了她的掌心。
“原來,這才是師尊最真實的想法啊。”
祁彧仰頭大笑,胸膛震動,絲毫不顧忌身上的傷口。
“你就是個瘋子”
“當初本尊就不該收你為徒,你,滿身罪孽,怎配入我劍宗”
是啊,無論他如何努力修煉,半魔之體已是無法改變。
師尊如此嫌棄,無可厚非。
外頭突然嘈雜起來,沐陽推門而入,緊張地盯著司荼。
“師尊你沒事吧,若不是使出這計謀,還不知何時才能除掉宗門的心腹大患呢。”
沐陽心疼地將司荼摟入懷中,看著祁彧半死不活的模樣,出言挑釁道,
“就你也配拜入師尊門下一個賤種還妄想得到師尊的心,簡直是癡人說夢”
清揚等人也走了進來,冷哼道,
“我師妹乃天人之姿,而你不過是個半魔,竟也敢肖想師尊”
“呸,他也配清渺與沐陽早就定下婚約了,這人,就是個跳梁小丑。”
眾人賓客熙熙攘攘,你一句我一句,無一不在向他最脆弱的傷口處補刀撒鹽。
“師尊,也是這樣想的嗎”
祁彧黝黑的雙眸仿若盛滿了破碎的星河,通紅的眸子靜靜看著司荼,等著她的答案。
“住嘴,你已經被本尊逐出師門了,怎么還有臉喊師尊這兩個字”
司荼依偎在沐陽懷中,黛眉橫皺,與之前的嬌柔判若兩人。
兩人互相纏綿的身影刺痛了祁彧的心。
他從未想過,原來,師尊,是真的厭惡他啊。
體內靈氣暴走,祁彧額角的青筋直冒,一瞬間,魔氣橫生,將周圍的人盡數炸開
“那么,師尊可知道背叛我的人,會是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