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自己,去回應這段洶涌偏執的感情。
指尖撫摸著他堅毅的眉梢,司荼趴在他的肩膀上,一點點描摹著他的容顏。
宿主大大確定不趕緊跑
它還剛想跟宿主說她中毒的事呢,沒想到人家早就知道了。
嘖嘖,這就是大佬間的神仙愛情了吧。
不跑,反正是要在這個位面待一輩子的,就好好陪他吧
至于那黑化值,隨緣吧,她不在意了。
月光灑落殿內的角落,給這里平添了幾分溫柔。
司荼托著腮,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人。
或許,她真的動心了。
清晨破曉,祁彧睜開雙眼,感受到肩膀的重量,還有些迷茫。
原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啊。
他的懷里,是他的師尊吶。
“唔,早啊。”
司荼還有些沒睡醒,只是打了個招呼。
“師尊,沒有生氣”
祁彧有些驚訝,原以為今早會是雞飛狗跳呢。
畢竟師尊,不是親口說過不喜歡他嘛,而他昨夜又耍了些小手段。
“生什么氣”
司荼一臉莫名其妙。
倒是讓祁彧紅了臉。
“我、我去給師尊燒飯吃去。”
祁彧手腳并用的穿好衣服,連忙起身。
怎么不好意思地反倒是自己了
祁彧剛要離開,卻聽見身后傳來司荼的聲音,
“傻徒兒,衣扣扣錯了。”
說完,司荼慵懶地翻了個身,可嘴角卻揚起了淺笑。
這種生活,似乎也不錯。
祁彧低頭一看,果不其然,衣扣扣得七扭八歪,他一慌,都忘自己會法術的事了。
果真,美色誤人啊。
滴,反派黑化值下降十點
自從兩人在一起后,祁彧將魔族的事全權交由紅魔代理,自己則帶著師尊來到一處世外桃源。
這里無人打擾,安享歲月靜好。
兩人日落而作日出而息,閑時看落花陣陣云卷云舒,或共練落霞劍法,生活肆意瀟灑。
可祁彧的黑化值仍舊有一點還未清零。
來時司荼種下一顆合歡樹,如今已有百年的樹齡了。
歲月滄桑,給兩人都留下了痕跡。
白發蒼蒼,垂垂老矣,卻初心不改,相濡以沫。
合歡花開,香氣撲鼻。
兩人同坐樹下,相互依偎,一如往昔般甜蜜。
“若你當初沒有將那半顆心給我,哪會老得這般快啊。”
看著他布滿皺紋的臉龐,白發隨意披散,佝僂著身子,哪還有當年一界魔尊的絕代芳華。
祁彧輕笑,摟著司荼的肩膀,嗓音略顯粗糲,
“若你當初沒有叛出師門,如今早已位列仙班了吧。”
既然是相互付出,就不該有任何怨懟。
可他,還是心疼啊。
他的師尊該受萬人敬仰的啊。
“如果成仙沒有辦法與你相守,那還有什么意義”
握著他枯如樹皮的手掌,司荼輕輕搖了搖頭,又補了句,
“你不也是放棄了魔界至尊的地位,跑到這里跟我這個老婆子相守。”
“誰說你是老婆子的,師尊在我心里永遠是二八芳華。”
祁彧摸著司荼的發頂,一如往昔。
他大限將至,可心頭還有一點疑惑需要司荼解答。
“師尊應該早就知道我在喂你的心頭血里加了點別的東西吧,不恨我嗎”
“阿彧,你要知道,這世間總有一個人,是傾盡一切為你而來的。”
“師尊就是那個為我而來的那個人嗎”
“是,我為你而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祁彧的掌心從司荼的肩頭滑落,緩緩閉上了雙眼。
嘴角掛著的微笑,依舊惹司荼心動。
合歡花簌簌,不過多時,便為兩人披了件花裳。
滴,反派黑化值清零,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可司荼就像沒有聽見般,眸中無悲無喜,眼神放空,回憶著與祁彧的點點滴滴。
大限來臨之際,司荼緊緊握住祁彧的雙手,不愿放開,眼角滴落的淚珠隨風飄散。
她啊,是真的動了情。
這種愛意不會隨著時間的消磨而消散,只會歷久彌深,融于骨髓中,無法割舍。
原來凡世間的愛情,真的會令人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