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啊。
帝王權術沒學個明白,倒是將土匪威脅人那一套拿捏得死死的。
沈翊嘴角勾著笑,朗聲道,
“鎮國公如今有五十了吧,平叛之事還是交給國公府的大公子吧。”
沈翊又不傻,若真放任司守忠出了盛京,豈不是等著他打回來把自己一窩端了
“臣愿為陛下分憂。”
司守忠剛想破口大罵,卻被司承德攔了下來。
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要保全小妹。
“識時務者為俊杰,朕在盛京等候你的凱旋,可千萬別讓朕失望啊。”
沈翊心情大好,退朝退得也極為爽快。
對比前朝的刀光劍影,司荼的椒房殿就顯得氣氛和樂。
沈翊勒令她閉門思過,外面的消息是半點都傳不過來。
吃著扶桑剛端上來的早點,司荼打聽著原主之前與沈肆的關系。
她總覺得沈肆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勁。
就像是她始亂終棄似的。
“二皇子出身低微,經常是被欺負的對象,二小姐心善就幫過他幾次。”
沒外人時,扶桑還是習慣性地稱呼司荼為二小姐。
他們之間的關系,說起來也沒什么值得探究的。
畢竟自家小姐心善,見不得別人受欺負。
司荼了然地點了點頭,那應該是她看錯了吧。
“咱們有沒有什么方法,能將消息能傳到鎮國公府啊。”
一來是報個平安,二來是要勸司守忠給鎮國公府上下留條出路。
就依昨夜睿王對她那態度,司荼知道,這個號算是練廢了。
再加上昨天沈肆也想掐死她來著,司荼就更想跑路了。
雖說她是他們名義上的嫡母,無論誰當上皇帝,都榮享太后尊位。
但前提是,她得活著啊。
司荼繼子都想弄死我怎么辦
“當然有啊,之前咱們養在府中的信鴿都飛來了呢。”
扶桑指著院落里停著的信鴿,朝司荼眨了眨眼睛,卻發現她也在看那群鴿子。
咽了口口水,司荼剛才還在想,是要把這些鴿子清蒸還是紅燒好呢。
算了,還得指望它們送出消息呢。
司荼繞至書桌前,執起筆墨,委婉地提了幾句讓自家爹爹做好跑路的準備。
感覺這兩個皇子都不靠譜,誰登基恐怕對她都沒有好處。
但司守忠又死心忠于沈氏,所以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蔚藍的天空下,白色的信鴿翱翔展翅。
可還沒等它飛出多長時間,就被人一箭射下。
“殿下,這是椒房殿傳出的信鴿。”
程祥將密信拿出,恭敬地遞了上去。
蔥白的指尖撫過墨跡,沈肆低頭掩去眸中的暗光,冷笑道,
“還想跑做夢呢。”
把前朝攪得天翻地覆后,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世間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她不是想扶持沈衍上位嗎,那他就親手將沈衍的人頭雙手奉上
“大白天做什么夢”
換了身常服,陳然就避開盛京耳目,來了二皇子府。
正巧聽到沈肆低沉的說話聲,脫嘴問了句。
“是有人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現在又想著全身而退。”
將密信攥于掌心,沈肆黝黑的雙眸閃動著勢在必得的亮光。
想跑吶,那也得看他答不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