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話可不要說得太死,免得最后打臉。
沈肆劍眉揚起,學著司荼的動作,托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她。
“我想要你,也只想要你。”
兵權什么的,他從來都沒想要過。
自始至終,他惶惶所求的,也不過是一個她而已。
就連皇權,也只不過是他束縛住她的一個手段罷了。
被他這么盯著,司荼只覺得臉頰發熱,心跳不由得漏一拍。
沈肆樣貌極為出眾,收斂起氣勢來,還挺有鄰家長兄的溫潤感。
“我、我是你名義上的嫡母,群臣也都見過我,這怎么可能”
司荼話說得都有些不利索,大腦一團漿糊。
原以為他會提出些無關痛癢的要求,可沒想到,他會這般無禮、不著調。
沈肆起身,抬步至司荼面前,俯下身子與她平視。
淡漠無波的眸子,此時也變得熾熱起來。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朕是天下之主,同樣,你也是屬于朕的。”
冰涼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沈肆逐漸靠近,于她額間落下一吻。
輕吻落到她額間的花鈿,胭脂浸到他的薄唇,襯得他的容貌愈發邪氣。
沈肆靜立時,如地下松竹,如天上皎月,朗朗風姿,世間難得。
可一旦遇上司荼,他這副清冷的模樣便會頃刻間消散。
恨不得化成這世間最具魅惑性的妖魔,將她一點點引誘至他的圈套,一口吃掉。
“你是,瘋了嗎”
看著他潤紅的薄唇,司荼迅速起身,脫離他的勢力范圍之內。
他是她的繼子,可他卻對她生了別的心思。
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戒備地盯著她,司荼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你就不怕被天下人嗤笑嗎”
史官的筆,文人的詩,都會化成最堅韌的利刃插向他的心臟。
“天下人朕從來不在乎,只要變換一下你的身份,誰,還會質疑皇權”
她越退后,他便逼得越緊。
皇權至上,誰敢質疑
眼見著沈肆越來越近,司荼幾乎本能地拔腿就跑。
紅衣長裙逶迤至地面,金線鳳凰翩然展翅,如這即將逃離這座囚籠的美人。
可惜,沈肆并沒有打算放過這只鳳凰。
司荼跑得用力,就好像身后有一只猛獸在對她窮追不舍。
頭顱一偏,鳳冠掉落至地面,發出沉重的響聲。
穿成串的東珠散落一地,恰好有一顆滑落至司荼腳底。
手還未摸到殿門,司荼整個人都朝前撲去,估計是要用身子直接撞開門了。
一道玄色身影飛速閃過,拉住她的手腕,直接將人帶入懷中。
三千青絲滑落,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司荼本能地攥住他的衣領,上面繡制的金龍被她抓得都變了形。
“是你說要做皇后的,逃不掉的。”
既然選擇進了這座他為她打造的牢籠,就別妄想離開了。
漫漫長夜,龍椅又冰又涼,她是他在這深宮唯一的慰藉。
所以啊,阿荼,朕又怎么可能放你離開呢
生同衾,死同穴,我們本該就是天生一對。
“我是想當皇后,可也,不是你的皇后。”
司荼猛地用力推開他,神情堅決。
什么皇后,她只想當個垂簾聽政的太后。
這很難嗎
系統確實不太簡單,有反派在,難度至少是地獄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