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肩而立,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勢均力敵。
最后還是程祥耐不住冷意,打斷了兩人的深切交流。
“陛下,時辰不早,該回去了。”
瞪自家媳婦干嘛啊,那媳婦都是瞪出來的啊
程祥滿臉恨鐵不成鋼。
不過方才他在屋頂將父女倆的談話,聽得一字不漏。
主子能忍到現在,也算是有進步了。
只是希望娘娘最后能幡然悔悟,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主子的底線了。
御攆揚下的金紗隨風而起,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鎮國公府。
直到上了馬車,沈肆握住司荼的手還沒有松開。
“今日可開心了”
摩挲著她柔軟的指尖,沈肆像是在把玩著一件珍世寶器,傾盡溫柔。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眼下的境況,她哪有什么選擇的余地。
沈肆緩緩靠近面前的女子,黑暗的環境更是給這逼仄的空間平添了幾分曖昧。
“朕竟還不知,阿荼何時這般乖巧了。”
灼熱潮濕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激得司荼肩膀顫了顫。
這廝,還挺會撩人的啊。
不過,要撩也是她撩別人,沈肆還不夠格
玉指勾起他的下巴,司荼輕吐幽蘭,眼波流轉惑人。
可另一只手卻悄然從他的胸膛漸漸上移。
“在宮里,我不是一直很乖巧嗎”
吃飽睡睡飽吃,不惹事不出門,堪稱后宮典范吶。
沈肆黝黑的雙眸染上暗光,逐漸迷亂于眼前女子帶給他的誘惑,警惕心一降再降。
倏然,司荼那只手狠狠地攫住他的脖子。
湊到他的耳邊,司荼紅唇彎起,笑得跟個蛇蝎美人似的。
可偏偏,沈肆就愛極了這位蛇蝎美人。
“陛下說說,我敢不敢弒君吶。”
另一只手撥弄著他高挺的鼻梁,隨后又流連于他卷曲的睫毛。
嘶,這反派長得那么好看干嘛。
她都下不去手了。
系統咋你還真想弄死他
沈肆也不惱,命脈就這么被司荼握住,絲毫不慌。
反倒是馬車外的程祥,右眼皮不停地跳動著。
走三步就要回頭看一眼馬車,生怕倆人就在里面打起來。
“阿荼,舍不得。”
并非是舍不得他,而是舍不得鎮國公府上下百余人的性命。
這是司荼的弱點,卻也是他能夠唯一制衡她的手段。
沈肆笑得勾人,一雙黑眸瀲滟動人,薄唇揚起,宛若從修羅界而來的絕魅。
靠,他笑得這么魅惑干啥
司荼有瞬間的失神,手中的力道也松了些。
沒想到沈肆趁此空當,直接將兩人的姿勢對調。
攬住她的肩頭,以絕對占有的姿勢狠狠地將人壓在懷中。
馬車隨著兩人的動作劇烈晃動著,程祥裝作看不見,無語望天。
只不過這眉毛抖得更兇了。
好家伙,主子這算是開竅了
但是不是也得稍微的那么克制一下。
沈肆黑臉我疼我自己的媳婦,要你管
被人壓制著,司荼心里別提多憋屈了。
要不是受到位面的制衡,就這種肉體凡胎壓根都近不了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