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撒合剛來中原,最喜歡這里的美食,吃得滿嘴油。
但被哲別這么一說,也回懟了句,
“既然想知道就把話挑明嘛,也不知道當初信誓旦旦要退婚的人是誰。”
當初說得斬釘截鐵,恨不得朝長生天起誓,這才多會兒的功夫,他的魂就跟著司荼走了。
好沒出息,莫名嫌棄。
“我、我就是要退婚的,昨晚她也答應了,三個月后就可以讓我們回草原”
哲別音調抬高,像是在遮掩他的不安與心虛。
脫撒合呵,男人,我就等著你被打臉。
大理寺
李守良因私瀆職,致使邊境戰亂一拖再拖,不日將問斬。
而司荼對于這個結果,似乎并沒有什么表示,看得大理寺卿許昌盛冷汗直冒。
滿不滿意,給個準話呀,他這頂烏紗帽還想繼續戴著呢。
“本宮想去見一面李守良,不知許大人可否給個方便”
李守良背后是內閣,而阻擋她成為儲君的人,一直都是首輔劉巢。
只要讓李守良松開,劉巢自然也難逃干系。
“方便,當然方便,三殿下這邊請。”
許昌盛見此長松了口氣。
這上京誰不知道,三殿下是陛下的掌心寵,抱上她的大腿就相當于官運亨通。
機會嘛,還是要自己把握的。
地牢陰暗潮濕,李守良一身囚服,手腳被鎖鏈束縛著,頭發凌亂地披散下來。
牢門被打開,司荼揮退眾人,坐在他的對面。
當初的雍州郡守那是何等風光,此刻就有多么狼狽。
“李大人見到本宮,似乎有些意外”
看著遍地的老鼠蟑螂,司荼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起來。
她記得,這位郡守大人可是最愛干凈的。
這會兒,怕是連潔癖都給治好了吧。
“三殿下屈尊降貴來到這種地方,確實令人意外。”
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他即將問斬,替背后的人攬下了所有罪責。
呵,還挺會打太極的。
司荼不打算跟他廢話,直擊要害,故作惋惜道,
“本宮記得貴公子還在國子監吧,不知道會不會受此事的影響”
“犬子很好,就不勞三殿下關心了。”
李守良冷哼一聲,他的家人,那個人都會幫他安置好的。
這也是他敢獨自攬下這么大罪責的原因之一。
“看來李大人是未卜先知啊,只是那個人真的會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得罪本宮嗎”
內閣雖勢大,但畢竟是文臣,手中無半點兵權。
要說對付司荼,他們也就只能暗地里使使絆子。
真對上了,受苦的還是他們。
司荼狀似無意地擺弄著手中的虎符,嘴角依舊掛著笑,只不過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是上次陳倉帶回來的,只不過她還沒還給曦和。
今日正好借它來用一用。
威脅人嘛,她最會了。
李守良瞳孔微縮,兵權的重要性他自然清楚。
而劉巢的性格他更是了解,他是絕對不會與已經握有兵權的司荼正面交鋒的。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眼前的李守良失去剛才的理智,連胳膊都在微微顫抖,惹得司荼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