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我都能答應。”
霍忱眉頭緊緊皺著,薄唇也隨之抿了起來。
“也行,要不明天我接個帶吻戲的劇本”
“我不準”
還想拍吻戲做夢呢。
見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司荼也懶得逗他了,直截了當道,
“作為當事人,我有權知道當時發生的一切。”
主動握住他微涼的掌心,司荼抬頭,清澈的眼眸倒映著他略顯失控的慌張神情,
“阿忱,我想幫你走出這段黑暗,我想成為你人生的一抹亮光。”
或許是她的眸色太過溫柔,也或許是今晚的月色太美。
霍忱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心臟劇烈的跳動聲。
一下又一下撞擊著他冰封的心門。
“我告訴了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的嗓音略顯沙啞,隱隱間還有種極致的破碎感,無助柔弱又可憐。
掌心托起他的臉,司荼眸色認真道,
“我們都已經領證了,我能跑到哪去啊。”
“那得拉鉤的。”
“你好幼稚啊。”
“我不管,我就要拉鉤。”
“好,拉鉤。”
陳良簡直是沒眼看。
傅斯年愿天堂沒有加班。
祝樊我也想跟小妹拉鉤。
霍忱講述著那段黑暗的日子,大掌攬住她的肩頭,鼻尖是獨屬于她的清香。
好像也沒有那么難以接受了。
情況跟司荼料想的差不多,霍忱利用司荼的好感,讓她去找安眠藥。
而他則將藥融于酒中,制造出那個女人醉酒意外墜亡的假象。
那天原主不放心,所以打算去看看,可正好看到了霍忱將她推下樓梯時的情景。
于是回去后大病了一場,醒來后將那棟別墅的一切都忘記了。
忘得干干凈凈。
“所以,你一定覺得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吧,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肯放過。”
霍忱低垂著腦袋,握住她掌心的力道也漸漸松懈。
就像是要將自己放逐于無妄之地般,不停地墜落。
再次緊握住他的掌心,司荼勾起他的下頜,撫平他皺著的眉尖,
“如果有第二種方法的話,你不會這么做的。”
那個女人在外人面前太過溫柔,任誰也不會相信她柔和的面孔下,會隱藏著世間最惡毒的心。
“她跟我父親是家族聯姻,沒有感情,在這之前她有喜歡的人,可那個人為了錢拋棄了她。”
霍忱頓了頓,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般,繼續說道,
“她憎恨我的父親,連帶著恨上了我,將我偷偷帶出京都后,來到了海城。”
好在這里,我遇到了你。
我的太陽。
每天透過那狹窄的縫隙窺探你天真的容顏,便是我最大的快樂。
一開始是救贖,是光明,可慢慢地,他不想局限于此。
他想要將太陽據為己有,讓她只為自己而亮。
可每次通過陳良傳上來的錄像中,他看到那個在舞臺上閃閃發光的少女,嬌艷明媚。
他那卑劣的占有欲又在暗暗作祟,不停地壓制,可換來得卻是更加的洶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