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會也要回宮,她穿這身也得給脫下來。
畫那么精致干嘛,之后還不得她自己卸
但司權就跟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給她畫著眉毛,神色專注又認真。
司荼瞅著,感覺比他批奏章的時候還要認真呢。
算了,由他去吧。
古有張敞替妻子畫眉,被人笑稱張京兆眉憮。
今有他替阿姊描眉,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司權用黛粉一點點勾勒出眉形,不過多長時間,一對小山眉就畫好了。
“阿姊看看,我給你畫得如何”
司權輕笑著,揚著腦袋,像極了想要得到大人贊賞的稚童。
轉過頭去,司荼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螓首蛾眉,瓊鼻朱唇,倒還真有幾分新娘子的感覺。
這眉毛畫得也是頂好,司權有這手藝,那他未來的皇后很吃香啊。
要不是她打定主意要養老,肯定就去攻略小反派了。
宿主大大現在攻略也不遲的呀,他好感度都上漲十點了
要是宿主再接再厲,刷到一百不成問題。
畫個眉怎么還漲好感度
難不成這是姐弟之間培養感情的好方法
系統見鬼的姐弟
描眉難道不是夫妻間的閨房之樂嗎
小反派這么明顯的心思都看不出來,它現在想換個宿主成不
“時候不早了,阿姊咱們該回去了。”
托起她的下巴,司權越看越滿意,只不過阿姊精心打扮過的容貌可不能被他人瞧了去。
司荼剛要起身,眼前卻被罩上了個紅布蓋頭。
緊接著她整個人就落到了一個溫暖且熟悉的懷抱。
“折騰這么久,阿姊也累了吧,還是我來抱你回去吧。”
司權掌心托住她的軟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濃烈的占有欲在肆意生長。
無休無止,至死不休。
真好,這樣
阿姊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院子里的守備軍排成兩列,見二人出來后,紛紛低著頭避嫌。
直到司權回到馬車上,這些人才敢抬起頭來。
相互對視下,都默默將今日所看到的一切全部忘掉。
事關皇室,若是有不實的消息傳出,他們能有幾個腦袋夠砍
奧,就算是確切的消息,也不能傳
再次回到馬車上,司荼一把將這礙眼的蓋頭掀開,呼吸了口新鮮空氣。
“等會兒回太極殿的時候還要委屈阿姊把蓋頭蓋上了。”
司權的指尖敲擊著小案桌,眸子深處悄然溢出了些算計,以及深不見底的偏執。
她的確是他的長姐,但那又如何
經歷了兩世,這一世他不想留下遺憾。
原本以為自己只要待在她的身邊,保護好她,就足夠了。
可欲壑難平,本就是人的墮性。
嘗到了一點甜頭,就會奢望更多的甜。
就算是砒霜,他也甘之如飴
可惜司荼正在整理著服飾,并未注意到他的失常。
只不過本能中,她總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惡狼給盯上似的,背后發毛。
吱嘎
馬車行至宣武門,司權出示了金牌后,守衛們立即放行。
穿過長長的甬道,原本不到一盞茶就能抵達的太極殿,今日卻走了好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