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梅嫂子,秦鶴然又偷你什么了?”
秦鶴然會偷東西的事在這個村子里早就人盡皆知,臭名遠揚了,沒有人會懷疑吳臘梅的話。
“哎喲……”吳臘梅一拍大腿,略帶幾分無奈的看著周圍好事的鄰居,還抹了抹不存在的淚:“我也不想這樣的,可奈何秦鶴然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我家里偷東西,我們又不是什么富裕人家,本來接濟一些也無可厚非,可秦鶴然的做法太讓人寒心了。”
吳臘梅的話很快就得到了周圍鄰居的認同。
“就是,這個秦鶴然太不知好歹了,真不知道我們這里淳樸的民風,竟然會養出這樣一個惡人來。”
眾說紛紜。
秦鶴然悠悠的站起身子,走到院墻那里把門打開。
別人都已經打到她門上了,她在無動于衷她就不是秦鶴然了。
“哎喲,原來是大伯母啊,真是罪過,剛才在吃飯沒有聽到你的聲音。”
秦鶴然笑意盈盈地把門打開。
吳臘梅有心想罵秦鶴然幾句,看著她的笑容,又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你爹呢?我找你爹……”
吳臘梅推開秦鶴然往里走,那樣子氣勢洶洶的,像是上門討債的人。
“大嫂,有事嗎?”
秦國運剛擱下碗,吳臘梅就進了屋。
“沒事就不能上門嗎?咋?不歡迎?”
“不是……”
要說這秦國運,其實也沒多老,五十還不到,因為家里窮吃不到有營養的東西,加上又常年有病在身,才會顯得像七八十歲的人一樣。
“我說她叔啊,你能不能管管你家秦鶴然,別老上我們家偷東西。”
吳臘梅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著打量著這個家。
“大嫂,你說秦鶴然偷你東西,偷啥了?”
秦國運已經習慣了吳臘梅隔三差五的就上門說秦鶴然偷她東西。
也不知秦鶴然到底有沒有偷,反正每次她走的時候,都會帶著她所謂的東西離開。
時間久了,只要吳臘梅一上門,秦國運就知道,她肯定又要往這個家里順些東西走的。
“哎喲,他叔這是什么意思?秦鶴然是什么品性你還不清楚嗎?諾……那兔子,可不就是我養的,昨天被秦鶴然抱回來了。”
秦鶴然瞪大了眼睛,她要好好看看這吳臘梅是如何不要臉的。
“她叔,不是我小家子氣,其他東西拿就拿了,這兔子可是稀罕物,我家那口子上山蹲了好久才抓到的,想著下崽了還能賣幾個錢。你也知道咱們這兒誰家都不富裕,我也知道你們困難,秦鶴然也是為了這個家好,我就不計較了。”
吳臘梅很是大度,她往桌子上的菜盆里看了一眼,這一看可不得了,這菜盆子里竟然有魚。
我滴個乖乖,秦鶴然從哪里偷來的魚?
“喲,我怎么說我家里的白面不見了,原來是被秦鶴然拿來做面條了。”
吳臘梅說著,就伸手去端那盆粉條:“秦鶴然,你這樣做可就不對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你總往我家偷東西,難道你就不覺得愧疚嗎?”
“嫂子,你可能誤會了,這粉條是鶴然做的,并不是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