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沫樂呵呵的松開清和郡主的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清和郡主點點頭,朝著內殿走去,秦鶴然剛抬起腳往前邁,腳還未落地,就聽到清和郡主說:“你在此候著吧。”
秦鶴然不知清和郡主為何突然這樣說,抬頭看了一眼這最尊貴的女人住的宮殿心里了然。
這太后娘娘這樣尊貴,她現在又是清和郡主的奴婢,肯定不能輕易見太后的。
秦鶴然把腳收回來,規規矩矩的站在臺階下等著。
清和郡主看了一眼秦鶴然,提著裙子進了內殿。
在白霂秦的府邸上時,那倆個教習嬤嬤就教過秦鶴然如何站立,這會兒她目不斜視的看著自己的正前方。
身體站得筆直,雙手放在小腹處,就這么站在了日頭下。
秦鶴然想著清和郡主很快就會叫她進去,可沒想到她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過去了,那日頭從她后方的東邊一直升到了她頭頂。
五月的太陽雖不如六月那么毒辣,卻也讓人覺得皮膚都灼痛無比。
盡管秦鶴然額頭開始冒汗珠,她依舊穩穩的站著,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她可不相信清和郡主把她忘記了,怕是這清和郡主給她的下馬威呢。誰讓她與白霂秦走得近,而清和郡主又一口一個霂秦哥哥的叫著。
清和郡主這是把她當情敵了,借著進宮來殺殺她的銳氣。
殿內,清和郡主好似忘了秦鶴然還站在外面,與太后談笑風聲的。
“郡主一來,太后娘娘就笑了,以后郡主得多多進宮才是。”
旁邊的清沫也沒提,在她看來,秦鶴然不過是個奴婢,是沒有資格進太后的寢宮的。
“那是自然,到時候太后可別嫌棄清和煩才是。”
清和郡主摟著太后的手臂撒著嬌,把太后逗得哈哈大笑。
笑罷,她看著清沫問:“老七來了沒有?”
清沫:“都這個時辰了,應該進宮了,太后娘娘可要讓人請七殿下過來。”
“去吧,你沒看見清和那滿眼星光嗎?”
清沫領命退出了寢殿,在看見秦鶴然時,心里詫異了一下,這個奴婢倒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這一個多時辰來,竟不曾挪動過身體。
太后不喜熱鬧,早早的吩咐下去,把那些世家小姐阻攔在外一概不見。
那些世家小姐們遠遠的看到秦鶴然站在院中,心里雖然詫異,卻也沒有多嘴。
宮里可不比外面,進宮之人要做到謹言慎行,以免惹禍上身。
也許是白霂秦計掛著秦鶴然這邊,清沫沒走多久就將他帶來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身白衣,只不過今日他穿的比較正式,沒有那么隨意了。
在看見秦鶴然時,他也詫異了,怎么秦鶴然還沒見到太后嗎?
而秦鶴然看到白霂秦來,目光都不轉一下,依舊是目無焦距的看著她的正前方。
白霂秦也并未停留,只是看了秦鶴然一眼,便看到她微紅的額頭以及那細微的汗珠。
進了內殿,白霂秦先行了禮,與太后交談了幾句,突然開口:“太后娘娘,門外怎會站著個女子,我瞧著不像是宮女啊,是犯了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