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然自然也看到了,她不明白,怎么這個宮女第一次見她就對她敵意那么大?
饑餓讓秦鶴然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和這個宮女撕,她淡淡的看了那宮女一眼,側著身走了進去。
“哎,我說你這啞巴是怎么回事?我都說了我們這里沒有吃的沒有吃的,怎么你是聾了嗎?”
啞巴二字聽在秦鶴然的耳朵里無比的刺耳,這宮女就是個慣會見風使舵的人,一開始對她還和顏悅色的呢。
“哎,你搭理她做什么,通常啞巴不都是耳聾的嗎?。”
坐在不遠處的桌子邊上的一個宮女朝著攔住秦鶴然的宮女說了一句,之后她又說:“也不知是哪里來了的小啞巴可能是走錯地方了,把她趕出去就是。”
這些人,平時在主子面前一個個都低聲下氣的,卻不想私底下這樣張狂。
可能是把平日里積漲的怨氣都撒在了秦鶴然身上吧。
秦鶴然瞇著眼睛看著這些人,趕她?
她初次進宮,還未站穩腳跟,她可不想和這些人起沖突。
只有不理智人才會被三言兩語挑起怒火而做出讓自己后悔莫及的話。
面對叫囂最厲害的人,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立刻回了過去,而是不理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嘛。
秦鶴然假裝自己是聾子,聽不到任何聲音,安安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
這里沒什么食材,主食也沒有,她想那些宮女不會給她吃他們桌子上的飯的。
找了一圈,秦鶴然找到了一些糯米粉,她知道自己要吃什么了,既然沒有食材,做個甜湯圓也能吃的。
那些宮女見秦鶴然拿了那么多的糯米粉,不由得呲笑起來:“拿那么多糯米粉是要喂豬嗎?”
宮里的糯米粉都是用來做點心的,一般宮女不會選擇用來做主食。
“管她喂什么,快吃吧,一會兒得到大殿上幫忙,晚上的宮宴可有得忙了。”
做湯圓也很快,沒多大一會兒,秦鶴然就將鍋里已經浮在水面上的湯圓盛在碗里,足足有一大碗。
看著那圓潤的白色湯圓,秦鶴然心情大好,她有很久很久沒吃到湯圓了。
她準備端著回自己的屋子吃,卻見門口的小花壇里長了幾株菊花,她沒有去想為什么菊花會在這個季節開放,辣手摧花的將菊花的花瓣扯了下來,用清水沖洗干凈后放在碗中。
這下才心滿意足的端著準備走出小廚房。
卻不想門口被人攔住了,秦鶴然抬頭看了一眼,見是白霂秦,沒有搭理他,繞過他就跨過了門檻。
“哎,你是誰啊?怎么亂闖?難道不知道這里是后宮嗎?你一男子怎可隨意出入?”
在吃飯的幾個宮女看見白霂秦,又嚷嚷起來。白霂秦不常進宮,她們就沒見過白霂秦,只當是哪個不長眼的人走錯地方了。
“說你呢?還不離開,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這是太后娘娘的宮殿,你還不快離開,沖撞了太后你擔待得起嗎?”
白霂秦沒有解釋,他跟在秦鶴然的身后隨著她一起朝她的屋子走去。
他剛從湖那里比賽結束就來找秦鶴然了,他擔憂秦鶴然剛進宮會惹上麻煩。
見白霂秦跟在秦鶴然身后進了她的屋子,吃飯的那些宮女詫異了,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我的天……這個啞巴敢這么明目張膽把男人帶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