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司徒雅楠拉了拉秦鶴然的衣袖,不想讓她在繼續說下去。
“這些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提起來還有何意義呢?”
“夫人,您說為何啊?”秦鶴然只是看著司徒夫人,“不說?那我就說說為何我父親會中毒,我的府邸會起火吧。”
“這一切,都是您為了掩蓋當年真相的骯臟手段,因為我父親是唯一一個見過那人犯子的人,您想把我們秦家人都除掉,這樣您依舊是司徒夫人,是我母親尊敬的母親,對吧!”
“你!”司徒夫人指著秦鶴然:“信口雌黃!你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我想夫人心里很清楚,母親這樣聰慧又怎會不知這其中的緣由?只是她不愿意撕破臉而已。”
秦鶴然想過,她都能想明白的事司徒雅楠未必不明白,只是司徒雅楠選擇息事寧人定有她的原因。
“既然夫人不認得這縱火之徒,那我便報官,讓官府好好查查。”
秦鶴然并不打算就這么算了,如果不是白承晏,她與白霂秦就死在那場大火之中了。
“當時我七皇子也在我府上,謀殺皇子這個罪名可不是我能承擔得起的。”
“清云縣主要報官?那請便吧,我司徒家不會背這個鍋的。”
司徒夫人穩住了心神,悠然回答:“順便也查查縣主污蔑老身之事。”
“有夫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秦鶴然突然看著白霂秦:“不知各府的丫鬟小廝有沒有到戶部做過備案呢?司徒夫人不認識這小廝,那總得查查他的出處。”
“阿然,既然你也無事,此事就當給母親一個面子,不要把事情鬧大了。”
司徒雅楠嘆了口氣:“這事是我對不起你們,此事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司徒雅楠何嘗不知道當年的事有蹊蹺,只是她不愿意去深想而已。當年她出事,十有八九和司徒夫人有關。
若不是上官昭源突然立了功封了大將軍,又上門求取自己,司徒夫人怕也不會去盤石村把自己帶回來吧。
“母親……”秦鶴然有些心疼的看著司徒雅楠,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一個高門大戶的小姐,卻被人拐賣到偏遠山區,在那里生兒育女,哪怕后面回來了,也背負著所有人的議論。
“阿然,算了……”司徒雅楠也不愿意看到家人反目成仇,“這事算我欠你的,往后我會補償你的。”
秦鶴然知道司徒雅楠溫婉,卻不知她是這樣軟弱,這種事情也能原諒。
“夫人,我母親原諒您,我可以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在計較此事。但是我父親身子越來越弱,這筆帳,我是記下了,若日后在犯在我手里,我就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說完,秦鶴然轉身離去,白霂秦緊隨其后,只留下司徒雅楠與司徒夫人。
“雅楠,我……”司徒夫人想辯解幾句,司徒雅楠卻轉身離開了。
“廢物!”人一走,司徒夫人就怨恨的看著被秦鶴然帶來的那個小廝:“你不是死了嗎?怎么會落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