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晚拿著密封袋和鑷子走到床頭位置,蹲了下來在大家的視線中慢慢的從床頭夾縫里夾出了一根頭發絲床頭是黑色的,頭發也是黑色的,而且不是很長,看起來應該是一個男人的頭發,又是在夾縫里,極容易被人忽略。
但是沒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發現了不對,她是在床頭還沒有搬開,之前也沒有特別靠近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夾縫里有頭發
張警官的腦海里幾乎是立刻的就浮現出一句話,他也不想這樣想,可是進了屋子之后未晚做過什么,他看得清清楚楚。她根本就沒靠近過那床,更別說去翻找過什么了。再想到她一開始說的話,張警官在心里不由得大喊了一聲,還真的神了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還有,自己的老同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幾個同事也驚呆了,驚過之后便是羞愧得滿臉通紅,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剛才他們心里還信誓旦旦,甚至有些瞧不起這個小明星呢,覺得隊長就是胡鬧,她一個小明星能知道什么呀。行外人對著行內人指手畫腳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打臉了。
人家都說了那里能找到線索,他們還找過了,居然沒找到,人家卻一下子就找到了。幾個人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于禾是單身,她和丁偉雖然是情人關系,但是丁偉不可能來她這里。而且你們應該也能檢測出這頭發大概是什么時候離開人體的吧”未晚睨著張警官幾個問。
張警官神情有些激動,“能”
新鮮掉落的頭發和掉落已經很長時間的頭發是不一樣的,如果這頭發真的是她所謂的第三個人掉的,那就找到線索了就算檢測出來對不上dna,但好歹也是一條線索。
“我們現在就回去做檢測”
未晚擺了擺手,“走吧,這屋子里確實沒有別的有價值的東西了。”
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這頭發八成就是白天在于禾家里的那個男人意外遺留下來的。對方離開之前顯然是精心收拾過了,所以警方的人才沒有找到什么痕跡。這頭發大概是對方在床上躺過,然后不小心掉落,卡在了床頭的夾縫里,剛好床頭是黑色的,這才成了漏網之魚。
收拾得如此精細,可見對方行為之謹慎了。而且從慧玉記憶里看到的,這個人顯然和于禾是認識的。或許從于禾的人脈交際調查能發現點什么。又有可能是丁偉那邊的人只是如果是這樣,跟慧玉又有什么關系
未晚百思不得其解。
她沒有對警方說這些,她能想到的,警方自然也能想到。現在她要做的就是靜待警方的調查。
慧玉保釋出去了,現在又有了這點證據,多少能洗清她身上的一點嫌疑。只是可惜當時導致慧玉昏迷的香薰出事的時候已經燒完了,于禾屋子里開了空調,有換氣功能,就算有痕跡等警方過來的時候也都徹底的消散了,檢測不出什么。
等和張警官幾個分開之后朱警官才忍不住問道“未晚,你不是能找到犯罪嫌疑人嗎不能用上次你幫我們的那個方法來找到真正的兇手”
既然未晚說那個朱慧玉不是兇手,那他相信她就真的不是。未晚應該是不會出這種錯誤的。
未晚搖了搖頭,“并不是所有的情況我都能找到兇手。殺人者一般來說都是為惡之人,手上的罪孽越重,身上的惡念越重。但是也有一些例外的,即使殺了人,表面上看起來卻十分的和善。這種人善于隱藏,會將惡念埋藏在心底最深處,平時是不會暴露出來的,甚至這種還有可能會時不時的做些好事。”
如果是這樣人,那她就不能像上次那樣憑借生生之氣嗅到對方身上傳來的屬于犯罪的氣息。
朱警官聽了似懂非懂,大概就是緝毒犬也要對方在身上藏了違禁品才能憑借嗅覺找出來一樣他想了想說道“難道是這次的兇手是一個非常善于隱藏的人”
未晚沉吟了一下說道“也有可能是他之前并沒有犯過事,是第一次殺人。”
所以她才沒有尋到什么氣息,只有很微弱的氣息,似惡非惡,淡淡的,很是奇怪。
不過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上身上佩戴了什么玉器,是玉器上的靈氣阻擋和掩藏起了這人身上的罪惡之氣。
唉,希望警方這邊能憑借那根頭發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只要洗清慧玉身上的嫌疑就行了。至于能不能找到真正的兇手,那就是警方的事了。
想到那把匕首未晚就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