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人群,奴拜通腳踩著廢墟之中的殘敗瓦礫,破碎的磚石,向著正中央出處的那個一手持定“擂鼓巨戰錘”,一手拿住人質奴昆山的那個冷酷的像是一頭野狼一般的奴十三緩緩地走去。
他假裝鎮定自若,氣定神閑的走過去,徑直地走向奴十三。
這種感覺,這種假裝鎮定自若,假裝氣定神閑的的感覺,其實真的是讓奴拜通很是懊惱,惱火。但是卻是很無奈……
明明對方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兒子。
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在他的面前,應該是個對自己恭恭敬敬,畢恭畢敬的晚輩。犯了錯誤,都得老老實實挨打受罰的晚輩呀。
可是如今,當他面對奴十三的時候,居然有種如臨大敵之感……
那么的緊張,那么的慌張。
甚至是生出了害怕和畏懼!
這對于一個副兵頭身份的人來說,簡直是一輩子的奇恥大辱……
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對方實在其太強大了。
強大到,明明是有奴衛大人在場,也覺得無法做到萬無一失……
奴拜通還在向前走,漸漸地去靠近那個普通一頭小野狼般的年輕人。
很亂,他距離挾持著人質的奴十三十丈左右的地方站定了。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寂靜的就仿佛眾人的呼吸聲都顯得像是喧囂的噪音一般。
奴拜通偷偷摸摸的咽了一口吐沫,直視向同樣直視著自己的那個野狼一樣的年輕人。
他略微地清了清有點干澀的喉嚨,輕咳了一聲,然后又咽了一口唾沫。
開口說道,:“小兄弟,你要的人,我已經帶來了。”
奴十三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睛,就像是兩把鋒利的劍,刺向奴拜通,并不斷地在其身上刮來刮去。
被那樣的眼睛一眼穿透,不斷地審視,掃視著,奴拜通感覺很難受。
那雙眼睛里頭充滿著敵意,充滿著不信任,充滿著可以看穿一切的能量。
奴拜通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要被這個野狼一樣的小娃娃給看穿了,在那個目光之下,變得赤-裸-裸-的,一絲不掛的,羞愧難當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底氣的。
“我要的人在哪兒?!我為什么看不到?!!”
正當奴拜通心里頭沒底氣,心虛慌張之際,奴十三那低啞而冰冷的質問,飄進了耳朵眼兒子里頭。
奴拜通沒想到,就在方才,自己竟然會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
他偷偷的咬了咬后槽牙,臉上的咀嚼肌微微地抖了抖。
心頭暗暗地罵到,:“這個臭小鬼!……好強的煞氣!剛才的問語差點讓老子心里頭打退堂鼓……真——他——媽——晦氣!如果不是奴中天那個老不死的狗——娘——養——的孫子惹事兒,老子哪里還用得著趟這趟渾水?……”
但是,心里頭罵歸罵,打退堂鼓歸打退堂鼓……總兵頭大人與奴衛大人交代的事情,交代的任務,卻是不能不去完成啊……
于是,努力平撫下心境之后,奴拜通扯起一抹微笑,說道,:“人我自然是給帶來了,他就在附近。只不過,如果想讓奴梁棟現身的話,小兄弟得拿出一點誠意來才行啊。”
奴十三聞言,冷哼一聲,說道,:“要誠意是么?好,我給你!”
說著,用單手掐住奴昆山的脖子,并將五根手指逐漸加力。
直捏的奴昆山的脖子骨咔咔作響,掐得奴昆山直翻白眼!
奴十三在手上施加了至少是一象之力,這種力道掐在脖子上,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這一幕看得周圍的一眾副兵頭們是心驚膽戰啊!紛紛怪責這奴拜通不會辦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