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跟張欣說著話,一邊在心時思考著曲冰父母的事情,總感覺有點不對頭,無利不起早:“如果沒有利益的話,曲斌和肥婦為什么要在醫院里大鬧呢?可是這么大鬧的話,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稍傾,張欣在我懷里睡著了,看著熟睡的張欣,我心情復雜,她剛剛經歷了綁架,現在心里應該很脆弱吧,想對她好,但是總感覺心里有一根刺。
“唉!”我在心里輕嘆了一聲,然后慢慢的將張欣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準備離開的時候,張欣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迷迷糊糊的說道:“不要走,我害怕。”
看著她臉上露出那種可憐的表情,我心軟了,輕聲說道:“別怕,我不走,睡吧!”
幾分鐘之后,張欣再次熟睡了過去,不過她的手始終抓著我的手,不曾松開。
“唉,真是一個讓人又恨又愛又憐憫的女人,我現在都不知道對她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了。”看著熟睡中的張欣,我有一種五味雜陳的感覺。
當天晚上大約九點多鐘,曲冰的父親再次來到了醫院。當時我在張欣的病房,何敏過來叫我,于是我馬上起身朝著曲冰的病房走去,同時對何敏詢問道:“又來鬧事?”
“倒是沒有鬧事,提了點水果,說是想看看孩子。”何敏回答道。
“就他一個人?”我問。
“嗯!肥婦和她兒子這次沒有來。”何敏說。
我眉頭微皺,不明白曲冰的父親大晚上來醫院干嘛?到底葫蘆里賣得什么藥?不過可以肯定一點,此事必有蹊蹺。
寧勇正在走廊上練柔八極,八極本來是非常勇猛拳法,但是卻打出了太極的味道,我反正是看不懂,寧勇也不解釋。
病房里只有曲冰和她父親兩人,我站在病房門口沒有進去,里邊好像傳出了激烈的爭吵聲,因為隔著門聽不太真切。
“看來曲冰跟她父親的關系也不太好。”我在心里暗道一聲,其實從白天的表現來看,曲冰的父親就是一個氣管炎,小時候沒有能夠保護曲冰,兩人的關系又怎么可能好。
“你走,走啊,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再跟那個女人和她兒子有任何關系。”突然病房里傳來曲冰歇斯底里的聲音。
下一秒,我急忙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看到曲冰淚流滿面,情緒激動,而曲冰的父親也是漲紅了臉,隨后氣呼呼的走了。
曲冰躺在病床上哭泣,我讓何敏先出去,并囑咐她,別讓人進來,自己則坐在病床旁邊,用紙巾給曲冰慢慢的擦著眼淚:“如果有什么委屈就跟我說。”
“那個女人的兒子賭博欠了錢,人家討債的追上門,給了三天時間,要么還錢,要么剁手,要么拿我抵債。”曲冰說道,隨后哭得更加傷心。
“拿你抵債?”我眨了一下眼睛,現在可不是古代,雖然社會的另一面仍然十分的黑暗,但是喜兒的事情不可能再發生,只要女子敢抵抗,一旦曝光的話,對方將受到法律嚴厲的制裁。
“對,他們想得出來,剛才我爸竟然還勸我,說對方有錢有勢力,我嫁過去就能住大房子過好日子,他也就放心了,呵呵,這是我親爸啊,為了他兒子竟然說出這種話,嗚嗚……”曲冰哭得更加傷心了。
“不哭,你弟的事情,我來解決。”我對曲冰說道。
“浩哥,你雖幫忙,讓對方剁了那個小畜生的手。”曲冰咬牙切齒的說道,看樣子是真恨同父異母的弟弟曲斌。
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說,這件事情太蹊蹺了,用曲冰抵債,那個賭場的人要多腦殘才會說出這種話,現在社會雖然也有這種事情,但是大多女子都是自愿,就像各大酒店里的小姐,都是自愿當小姐,不像過去是逼良為娼。
“浩哥,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曲冰哭了一會,淚眼婆娑的望著我說道。
“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幫。”我說。
“我卡里有八十多萬,你幫我全部給我爸,算是還他生我的恩情,以后我就不欠那個家一絲一毫。”曲冰從旁邊的包包里掏出一張工行的卡,遞到了我的手里。
“卡你留著,錢我來出,你弟的事情,我順便也幫著解決。”我把卡得新放到曲冰的包包里,對其說道。
“不行,必須用我的錢。”曲冰非常倔強,最終沒有辦法,我只好暫時收下她的卡。
當天晚上,我陪著曲冰聊了很久,她睡著之后,我才離開病房,來到樓梯間抽煙。
第二天,我問了曲冰家的地址,跟李南囑咐了一聲,讓他加強頂樓VIP病房的保護力度,然后帶著寧勇去了曲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