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聽承智說,你對天運號游輪很有興趣?”張承業沒有跟我兜圈子,估摸著他認為對我這種人沒必要兜圈子,于是開門見山的說道。
“有興趣也沒錢啊,呵呵!”我裝出尷尬的表情笑了笑回答道。
“是嗎?”張承業明顯不相信,他肯定早就調查過這件事情。
“張少,我手里就有四家小場子,一年到頭最多賺個百八十萬,天運號游輪價值上億,就算我干一百年賺的錢,怕是都不夠買下天動號游輪。”我說,這是實話,沒有人知道我在大嘴劉那里搞來了二個億。
“這么說你是沒興趣了?”張承業剛才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一瞬間微笑消失了,眼睛里露出陰冷的目光。
“我擦,不會說翻臉就翻臉吧,老子不干還不行嗎?”我心里一陣緊張,暗暗思考道。
與此同時,坐在旁邊的郝承智一個勁的給我使眼色,那意思我明白,估摸著今天不答應的話,搞不好走不出這個門。
“張少,不是沒興趣,是沒錢。”我心里雖然焦急,但是表面上卻是非常的鎮定,嘆息了一聲說道。
“沒錢?”張承業瞥了我一眼說。
“是啊,張少,我跟你說實話吧,這次來省城就是讓郝承智幫著想想辦法,看是否能讓銀行給貸款。”我瞎編了一個理由,但是這個理由卻十分容易讓人相信。
“好像白天的時候見過周志國吧。”張承業說。
咯噔!
聽了張承業的話,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難道自己一進省城就被張承業給監視了嗎?”
“張少,我跟周省長是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這一次來,除了讓承智幫忙聯系銀行,今天中午的時候也去找了周省長。我心思著,只要周省長一句話,銀行還不乖乖給我貸款。”我笑著說道。
周志國上一次幫我擺平了張承業,所以張承業肯定知道我和周志國的關系,此時此刻說自己和周志國是八桿子打不著的親戚,張承業肯定相信,同時也更加能說明我來省城的目的。
“周志國答應幫忙了?“張承業盯著我問道,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也不知道他是相信呢?還是不相信?這個人城府有點深,還真不容易猜測。
“唉!”我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然后端起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沒有答應,說了幾句廢話之后,就把我給打發了。”
“哦!”張承業應了一聲,便不再問了,此時旁邊的人招呼著喝酒,我沒有辦法,只能連喝了好幾杯白酒,雖然是一千多塊錢的好酒,但是在這個環境,跟張承業等人喝,我是一點好酒的滋味都沒有品出來,心思完全不是酒上。
相互喝酒的時候,郝承智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因為只有他知道我剛才說的話完全是撒謊胡扯,不過他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像狗腿子般的給張承業等人倒酒,臉上還掛著卑微的笑容。
我有點不理解,以郝弘文現在的地位,郝承智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吧?
“王強,你想買個天運號游輪干什么?”大約幾分鐘之后,耳邊再次傳來張承業的詢問道。
“張少,我說想跑運輸你肯定不信,實話實說,我也想跟大嘴劉一樣,把天運號游輪變成一個賭場,移動的賭場。”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