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方的話卻是讓其不得不撿起來,縱使獨孤家變了,那里卻是唯一承載了三人回憶的地方。
在撿起來的瞬間,這個被命運逼迫的女人終于忍不住了。
眼淚落在地上,她壓抑不住的哭聲在房間響起。
她不是輕浮的女人,每夜回去,她都要用力的搓著自己皮膚,想要洗去這一身的屈辱。
她也想逃,逃離這個地方,就跟綠夏說的一樣。
“我做不到......”
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在此刻爆發,她的哭聲在這個房間響徹,像是要將這段時間的委屈全部宣泄出來。
可是宣泄出來了又能如何?
擦拭眼淚,她起身,看著鏡子里面自身身體上的傷痕,她麻木的穿上衣服。
雙手捧著那枚金錠,她好似變得像是一具提線木偶,嘴里呢喃道:“獨孤家.....”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門外的身影聽進去,在獨孤天薇開門之前,那道身影離開了這里。
.....
鐵劍門,聽起來是在鐵劍城之中。
事實卻是在鐵劍城外。
據說原本鐵劍門祖師是看上了那倒懸似劍的懸劍峰想要作為山門。
卻困于萬丈之險峻只能放棄。
現在的山門是在距離鐵劍城之外二十里地的鐵劍山。
黃鶴回到了山門,得知自己的師尊讓其過去。
到達了宗門大殿之后,他見到了自己的師尊,鐵劍門門主鐵橫江。
“你最近經常往鐵劍城去。”目視著這個自己最喜愛的弟子,鐵橫江道:“修煉也被你荒廢了!”
鐵橫江已經七十四歲,然而卻是發絲如墨,一點看不出老態,仿佛四十多歲的中年一般。
見到弟子不務正業,他冷哼道:“林虛已經進入真脈間境,你凌辱其姐,他一直盼著能夠殺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不耐煩地掏著耳朵,黃鶴對眼前的師尊嬉皮笑臉道:“這不是還有師尊您么。”
“哼,你還指望為師替你解決了林虛不成,還不滾去修煉!”不耐煩地揮手,鐵橫江將黃鶴趕了出去。
黃鶴之所以可以如此囂張,全因為他的身上流著的是鐵橫江的血。
鐵橫江修煉《鐵劍訣》為了繼承門主之位娶了上任鐵劍門之主的女兒,結果多年來二者都未有一出。
直到了二十多年前風流一晚,他多了一個私生子。
而這個私生子就是黃鶴。
這個黃鶴也繼承了鐵橫江的風流,能事之時便已經風流成性。
鐵劍門內還有一位真傳名為林虛,這林虛乃是鐵劍門第一天才。
但黃鶴在一次醉酒時趁其外出,將林虛的姐姐侮辱,倘若這樣也就罷了,鐵橫江會讓黃鶴娶了林虛姐姐當做補償。
然而林虛姐姐貞潔,卻是直接自盡。
雖然說不是黃鶴動的手,但卻跟黃鶴有著莫大關系。
從此之后林虛對黃鶴恨之入骨。
為了保住這唯一的血脈,鐵橫江將林虛調到了別的地方讓二者不相見。
可是現在躲不了了,鐵劍門每三年就會有一次比試。
屆時所有的弟子都要回到鐵劍門進行比試,黃鶴也不可避免的跟林虛見面。
為此發愁的鐵橫江得知黃鶴又到了鐵劍城去,自然是生氣。
“嘖,小題大做。”對于鐵橫江擔憂嗤之以鼻,黃鶴知道林虛一定殺不了自己,因為自己是鐵橫江唯一的血脈。
哪怕是將這個前途無量的真傳弟子鏟除,鐵橫江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死掉。
回走的路上,黃鶴突然停下了腳步。
朝著后面望去,他自言自語道:“錯覺么。”
蟄伏在樹后的身影聽到了自己的心臟跳動,綠衣的手上緊緊握住那一劍,眼睛死死的盯著黃鶴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