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之上,一根根破靈弩射出,黑虎在空中被擊中成了一個刺猬。
“吼!”
怒吼發出,黑虎憤怒不已,上官飛鴻找準了機會,手中尋藥杖凌空落下。
杖虎相交,黑虎發出一道哀鳴。
身軀猛然墜落。
“哇。”
嘴巴張大,蘇霽塵沒想到平時看上去和善的上官兄竟然這么兇殘。
突然,一股古怪的感覺傳來。
周圍似是隔絕了一般。
“你是誰!?”
上官金玲望向突然出現的人發出質疑。
在這甲板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頭戴墨笠之人。
他不似是劍修那般背負飛劍,而是手里拿著一把帶鞘黑刀,身上的衣服是黑的,頭上的墨笠是黑的,手上的刀也是黑的。
在墨笠之下的眼神掃過了在場的幾人,那人開口了。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性感的磁性響起。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
此言一出,上官金玲瞳孔一縮,顫聲道:“為什么你們要襲擊我上官家!”
“我欠一個女子一個人情。”
男人沉默片刻后,他開口說話,道:“非是我們,而是我,那些人,與我沒有瓜葛。”
“我的目的很簡單,他。”
指向陳浩,男人道:“他的命交給我,你們都會無事,包括你。”
看向上官金玲,他的言語之中的意思明確。
他不在乎上官金玲的死活,但是陳浩,必須死。
“不可能!”
銀牙緊咬站在陳浩身前,上官金玲與陳浩同生共死過。
“那只能夠連你一通殺了。”
“等等!”
陳浩開口了。
他不顧上官金玲的阻攔走了出來,那張小臉在一夜之間仿佛成熟了許多,他堅定道:“真的放過他們么?”
“我從不說謊。”
男人點了點頭,其實皇后的意思是將上官家給滅了,但他并非對方的手下。
聽到這個回答,陳浩點頭,臉上帶著決然道:“那你動手吧。”
“陳浩!”上官金玲著急的喊了一聲。
“金玲姐姐,我不想再連累你了。”
已經成長了的小男子漢堅毅的望向那個渾身俱黑的男人,說道:“我知道你,你是賒刀人。”
“你的氣度很大,坦然面對生死。”男人贊許的點了點頭,承認道:“墨家賒刀人,九良,若你不死,可尋我復仇。”
上官金玲還想要說什么,但是九良已經不耐煩了。
元嬰的威壓掃過,上官金玲如墜寒潭渾身冰冷。
“我只出一刀,生死由你。”
雖是如此說,但面對已經失去至尊劍骨的陳浩,這一刀可謂是必死局面。
九良手中的黑刀壓抑著恐怖的力量,這一刀,將會將山川劈碎。
陳浩全神貫注的望著那把刀。
突兀的,九良氣息在一刻消失。
“兄弟。”
一只手拍在了肩膀上,九良那收斂的氣息差點紊亂。
回頭望去,一張臉出現在了身后。
那墨笠之下的雙眼瞳孔在這一刻縮成針孔,他發覺那只手就像是一座五指山,牢牢地將自己壓制在下面無法動彈。
‘怎么可能!他是何時到達身后的!我全然沒有發現!’
一連三問,他心神巨震。
這船上有如此強大的存在,他竟毫無察覺。
那一只手,不,是那一個人,不!那是一尊強大到讓人無力的存在!
此刻的那張面容在他的眼中變成了世間最為可怕的存在。
無限放大的身軀,他縮小如螻蟻。
從未有過的無力,他好似一個弱小可憐的蟲子。
那一刀怎么也出不來,被禁錮的不僅僅是身體,更是靈魂。
元嬰在這一刻蜷縮,他的一切都在告訴自己。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