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道山,甲子西北山道。
甲子西北山道皆為實木拼接而成,乃一直通山巔的木棧道,兩邊還有半人高的木欄扶手,再襯以兩旁桃樹灼灼,翠色喬木點綴,山風云霧飄渺而過,顯得景色宜人。
嗡
而就在這空空如也,滿地花瓣落葉的山道上,空間竟忽然震動了起來,且愈演愈烈
砰
周遭空間如水波般,擴散而出道道漣漪,云霧破散,一襲紫衣身影瞬間跳出,踉蹌著撞在了欄桿上
“哎呦喂什么嘛”一聲極為嬌蠻的少女聲響起。
只見山道欄桿邊,正有一體態嬌小,身著紫羅飛霞裳的可人少女,嘟囔著小巧朱唇,揉著腦門抱怨不停。
她雙眼如杏,睫毛上翹,瓊鼻小巧,烏發編織有序,左右妝點紫花晶釵,其下雙耳尖細伴有灰色絨毛,像極了一雙貓耳,平添了幾分俏皮可愛之氣。
此少女正是子桑樂陽之女,子桑氏的天才子桑可兒。
子桑可兒揉了揉生疼的腦門,她氣鼓鼓地踢了下木欄,隨即拍了拍滿身灰塵郁悶道“這誰施的破陣,又是黃沙又是風的,小娘都不好看了。”
說著,她竟然掏出一面七星銅鏡,自顧自地一邊照著,一邊輕輕拍了拍自己紅撲撲的小臉蛋。
見自己可人依舊,她頓時恢復了一副滿意且得意的笑臉模樣
隨即她一邊歡快地蹦跳、一會展臂轉圈,攪得四周桃花紛飛,一片大亂。
同時,她還不忘拿出玉簡五音不全的哼唱不休“小娘彈指破陣,一二三;抬腳踢開,四五六;哼著小曲過七,抬頭一看靠氣死小娘了怎么還是第三”
待望手中玉簡上方,自己的名次依舊停留在第三位時。
她頓時暴走了,正在不停地跺腳、撒潑摧殘著花花草草。雖然她暴力傾向很嚴重,但絕沒有撒潑打滾的征兆
只見她在發泄一通后,便再一次掏出了小銅鏡,看似平心靜氣地照了照。似乎只要能看到了鏡中的可人兒,就能讓自己那著惱的小心肝平靜下來一般。
呼子桑可兒假模假樣的舒其實是喘、吐了口氣。
吐氣如蘭什么的是不可能了,一輩子都不可能。
只見她一拋小銅鏡,銅鏡便旋轉著化作七點星辰,莫入了她潔白小巧的手背。
隨即她郁悶地再次看向玉簡,一邊要顧及形象,一邊又要趕時間地扭捏靜走,向前趕路道“飛皇那大棒槌,都能騎在小娘頭上,恨死人了這明明是在作弊嘛”
顯然,她是指那龍丘氏的客卿桃面人,在幫著龍丘飛皇破陣。
忽然,她停下了腳步,驚訝地看向了一個奇怪的名字鬼面生
“幻天宮客卿,鬼面生”子桑可兒疑惑的思索道“怎么又來一個面做的人鬼面生好熟悉的名字啊”
說著,她忽然驚醒,點指不斷,杏眼笑如月牙兒“哦哦哦哦戀星姐姐的嘿嘿”
忽然,她臉色一板“額他不是煉體士嗎怎么這么快難道他會陣法哦一定是個騙子”
好吧,子桑可兒這驚人的腦回路就這么簡單且任性,你煉體士就應該有煉體士的樣子,會什么陣道會陣道也就算了,還藏著掖著不說你想干嘛驚到了小娘,那你就是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