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傷、莫莊、洛云與小凡四人前往臨近的澤州;剩下之人便在靈州內部尋找。畢竟眾人都覺得,洛羽還在靈州的可能性最大。至于為何單單前往靈州西邊的澤州尋找,因為當初邪魔桃面人敗逃的方向就是西方。
靈州道城西北,一處結界聚集地外。
此時,在溪水橋頭之上,正有一對情意
纏綿的天靈族年輕男女,攜手過石橋。
在二人身后不遠處,則有一身著臟兮兮的破損紅衫,披頭散發的男子,一邊仰頭飲著手中葫蘆內的綠酒,一邊踉蹌著向石橋走去。還不時呢喃,醉笑四方。
而橋頭另一端,則迎面走來一秀氣男子,正望著甜蜜而笑的那對眷侶之間緊握的雙手。
男子停住了腳步,擋在了這對眷侶之前,滿臉不甘且癡癡而問“為何為何是他”
女子停下了腳步,看向眼前一臉醋意的男子,則皺了皺秀眉,便攜手身旁一直微笑的英武男子錯身而去。
而那滿臉醋意與不甘的男子,則瞬間化為沮喪,孤立于橋頭之上。
不多時,那醉酒紅衫之人正巧走過橋頭。在見得落寞沮喪的男子之后,他竟停下了腳步,隨即晃悠著倒退到男子身旁,伸出臟兮兮的大手,勾上了沮喪男子的肩頭。
是不顧對方厭煩與反抗,將其硬生生拉近,呵笑道“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沒有身份,連吃醋都t要掌握好分寸結果結果我就是個笑話哈哈哈好笑嗎”
說著,這臟兮兮的紅衫披之人,便拍了拍已然面露痛苦的男子肩頭,在留下五道漆黑的臟指印后,轉身踉蹌著瘋笑而去。
男子望著瘋言瘋語而去的紅衫身影,最終也跟著盈淚而笑。
兩日后,九岳山脈西段,南面。
嘩啦啦
水瀑垂落而下潭溪山嶺之畔,那臟兮兮的紅衫男子,正踉蹌著東倒西歪地行于潭水邊。
噗咚
腳下一滑,他竟跌落淺潭卻依舊呵笑著隨波逐流,最終仰靠在了一塊潭中磐石之上。
他望林蔭環繞的蒼穹,伸手指向湛藍的天空,瘋笑對曰“你看到啦這世間矛盾顛倒,顛倒迷惑,真真假假,你可開心呵哈哈。”
而就在此時,遠處順潭溪向南的林邊小道之上,忽然傳來了呼喝之聲“站住”
只見有一瘦弱的少年,背著一重傷的婦人,正向著上游紅衫男子的方向咬牙亡命逃來。在其身后,正有兩名天靈族修士窮追不舍,顯得極為亢奮
這瘦弱少年,滿臉灰泥身著粗衣,那背著婦人的雙手上,指甲烏黑一看便知是巫馬氏人。
此瘦弱的落魄少年,正是當初天靈聞道時,押注洛羽的窮小子巫馬書。
巫馬氏以魔為舞,天后法旨全族余孽皆充為奴。巫馬書自幼飽受疾苦,在氏族中不受待見,困苦的生活環境,也造就了他遠超同齡的早熟與機敏,所以他才能提前乘亂隱匿逃脫。此時正帶著母親打算翻過奇險的九岳山脈,逃往人族之地中州。
因為他母親本為人族中資質平凡的散修,因在外游歷之時與本是巫馬氏旁枝的父親結為道侶,才有了他。
不過其父早亡,其母也不過煉氣中期,他更是最差的五靈雜根,至今都未進入煉氣一層。也因此,自父親離世后,他母子二人在巫馬氏中極不受待見。
巫馬書之母親因夫君離世,心中郁結難消,身體每況愈下,且又如同下人一般,在族中勞苦,積勞成疾。先前為了阻擋天靈族人的追擊,其母已深受重創,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此刻,巫馬書正背著奄奄一息的母親,順著潭溪向山中逃亡。
他那五尺高的瘦弱小身板,正艱難地向前邁步,咬牙托了托自己的母親,卻還不斷寬慰其母“母親,您再堅持會兒,孩兒一定能帶你離開靈州。”
其母臉頰青絲凌亂,面白如紙、虛汗密布,卻依舊微笑道“書兒,為娘不行了,你自己逃吧”
“不孩兒要和娘親在一起”巫馬書忍淚,搖頭,依舊執著地邁步向前。
而身后不遠處,那追擊的二人正在不斷接近。
砰
忽然,腳下一滑,危機時刻巫馬書竟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