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恒軒也不生氣,反倒疑惑地看向這位才認識不久的師弟“師弟,我哪里不好了”
書方儀在看了眼洛羽后,見老師微笑點頭了,他才對著許恒軒先行了一禮,表示得罪的說道“大師兄,為些許身外物與人搏命,會不會有些意氣用事常言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許恒軒則微微皺眉,顯得不以為然“師弟你還小,有些道理你不懂。他人欲奪我妖丹,我又豈能拱手屈服有辱師尊威名,師門聲譽啊不可為,不可取。”
許恒軒搖頭擺手,顯得頗為堅決。
“別人又不知師兄底細”而書方儀則垂首嘀咕道“再說妖丹還能比命值錢”
身體前傾,許恒軒辯駁道“這不是值錢不值錢的事是理兒,是氣節。”
此時,洛羽心情不錯,他看著兩位正在那各抒己見,彼此爭論的弟子,輕咳制止“好啦無需爭辯。你等日后行走在外,只需牢記我五行宗宗旨即可。”
二人一聽師尊提及宗門宗旨,是肅然起敬,連忙側耳傾聽。
而洛羽則一本正經地說道“吾宗以劍問道,以浩然氣立山海十萬載,當行君子之德,先禮后兵。”
許恒軒微微點頭,是深以為然。畢竟他過去也是北燕將門之后,那這兩國交戰前,不還得來個出師有名,互通戰書不是
可書方儀則問道“老師,如何先禮后兵”
洛羽喝了口茶,呸呸吐掉茶葉,放下茶盞裝逼道“所謂禮者,言行似儒,出口成風,勢必悍也;兵者,禮不成,勿多言,一字曰之干。”
“干這”許恒軒與書方儀驚呆在了原地
師尊的話,若說成大白話,豈不就是我這人很君子,很有德行。即便遇到死敵對頭,咱也先得講講道理。怎么講道理呢就是罵罵得你懷疑人生,罵得你火冒三丈,如果這先禮都解決不了問題的話,那就只能后兵一個字干
果然,在二人震驚的目光下,洛羽一本正經的忽悠道“你二人要好生牢記,人言可畏,言語亦可誅其心、亂其性其精要之處,當以慰問其母為中心,咒其父為輔襯,配合其祖宗十八代環繞往復,重瀆女眷,綠其男冠。此禮一出,可至人氣火攻心,重則滋生心魔,嘔血不止當然,無論成敗與否,皆可順勢轉兵。”
此時的書方儀與許恒軒,早已聽得是瞠目結舌懷疑人生
而洛羽卻神態激昂,滔滔不絕“一旦交手,務必沉心應對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逢剛柔化,逢柔剛盡;劍無形,形無意,無意之中現真意。借人之力,制人之身,見勢打勢,與其攻人上中下三路丹田,不如先發制人”
聽到這兒,二人才覺得師尊說得開始上正軌了。
可不曾想,洛羽話鋒一轉,哼哼壞笑道“何為先發制人能偷襲,絕不光明正大;能群毆,絕不單打獨斗;能抄法器丟法寶,絕不赤手空拳什么挖陷阱、扔石灰粉、下藥、埋伏啊這都是先發制人的精要所在,是以智克敵。”
說著,洛羽恢復一臉肅穆,看向為之驚嘆折服的兩位弟子“為師總結下來,曰之不戰而屈人之兵你們要好生領悟此中道理,嗯知道嗎”
洛羽一邊端茶故作高深的淺嘗,一邊瞥了眼二人。
二人一見,頓時驚醒,連忙佩服的五體投地,行禮道“弟子受教了受教了”
其實洛羽也并非胡言亂語,瞎忽悠。他之所以如此說,就是要告訴二人,一個能站在你對立面,那就是敵人面對敵人也無需客氣,更無需與他講什么道理。一個字就是干,哪怕用那么一丁點兒的小小計量,也是無傷大雅的啦
顯然,許恒軒一時間消化不了洛羽的宗門宗旨,正皺眉陷入沉思。而書方儀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此刻二人的微表情,都未能逃出洛羽的雙眼。
只見他微笑著召出一桿通體紅白相間,雕有云盤紋路的拂塵,看向了二人問道“你們可知這是何物”
書方儀沒有修為,自然看不出什么。
而許恒軒雖然不知這拂塵是何法寶,但卻能隱隱感知到其內炙熱之氣灼灼,輕輕揮動之間,竟能帶起陣陣熱浪風潮
見此,他揣測道“火屬法寶”
其實許恒軒能猜出此物是火屬性法寶,也是正常。因為他自身就是火木靈根,自然對火靈極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