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戀星驟然聽聞錢夫子所念所言,心中一陣震顫陷入沉思‘一花一世界,一葉......這怎么可能出自那人之口?他才多大!就算是修道數百年,亦難有此悟性......難怪師兄收他為徒,可...。’
當一想到洛羽資質,她便惋惜一聲,聲若輕靈般悠長感嘆道:“如此悟性確非平庸之輩,只可惜卻是五靈雜根,注定與仙途無緣,恐怕會讓師兄失望,師兄如此慧明難道不知?”
說完,白戀星面露疑惑的望著錢夫子,心中不解‘雖說這修煉講究資質與悟性,兩者缺一不可!悟性極高,資質卻極差,...難道師兄有父親的修煉功法!?’。
見白戀星神色驚疑,錢夫子卻展顏一笑,青竹扇輕輕一搖點了點這空谷山村與那遠方云霧藏峰處道:“凡俗也罷,仙道也罷,皆命運使然。師妹就莫要再試探了......若師妹執意探尋倒也簡單,只需勝了老朽,老朽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師兄錢夫子竟然又油鹽不進,她也是習以為常。既然說不動,那如今便只好切磋一番了。不過她自知與師兄修為差距巨大,斷難取勝,可師兄的脾性她還是清楚一二。自己這位師兄道號君子劍,自然愛惜羽翼,斷然不會行乘人之危之舉。
想到這,白戀星故作不公之狀道:“師兄道號君子劍,雖說您因傷修為大跌至神影期,可小妹如今不過初入凝星期十數載,如何能勝?”
聽到這,錢夫子也不看她,只自顧自的走到石桌邊,拿起茶杯撥了撥浮葉笑道:“你這丫頭倒是鬼精的緊,說說吧?”
見師兄果然‘中計’,白戀星笑道:“簡單,師兄壓制修為與我同階比斗,自然不失公允。”
見此,錢夫子放下青瓷茶杯,一臉深意的詢問道:“僅此而已?”
白戀星應聲道:“僅此而已。”
說完,她疑惑的望著,此刻正拿起青竹扇走到院中的夫子,心道:‘師兄為何不拿劍?卻拿把竹扇?難不成要拿這青竹扇與我比斗!’。
錢夫子見她一臉疑惑,還不忘催促道:“開始吧,小羽他們也快回來了。”
白戀星還從未見夫子如此爽利過,一時倒顯得措手不及。不過片刻待她回過神來,心中隨之便是一陣欣喜,要知道此次她可是有備而來。為了這次比斗,她特意準備了新陣法,縱使師兄天縱奇才,以同階實力想要破她此陣,只怕也沒那么容易。
想到此處,她微笑道:“小妹謝師兄承讓,嘻嘻。”
錢夫子見自己這小師妹如此自信,再看她眉宇之間,眼簾張合所流露的神態,似曾相識親切無比,于是他溫和的笑道:“看來師妹對自己的陣道信心十足啊?這一點靈兒倒是與你像極。”
驟然聽聞錢靈兒,白戀星先是一怔,隨即轉瞬眉山微起,凝望著眼前正風輕云淡,輕搖竹扇的錢夫子,她緩緩取出一支一尺來長的白玉短簫道:“信心與否,師兄出劍一試便知。”
“喚靈!”錢夫子微微一怔,盯著白戀星手中的短簫。此簫長一尺有一,玉潤透亮,其上正通體閃爍道道七彩霞光!‘不曾想竟是師尊的喚靈短簫,難怪這她如此自信。’
此刻她歡靈短簫在手,可謂信心百倍道:“師兄既知歡靈之名,何不讓過小妹?”
錢夫子看在眼中神情回歸平靜,幽幽道:“喚靈——地階中品法寶,可清心振魂,引動周遭靈氣共振親和,界修至寶。”
白戀星一聽,便點頭相請:“不錯,師兄果然見識非凡。那便請師兄亮劍吧?”
見自己這位師兄不但遲遲未祭出自己的兵器法寶,更似是一臉神游天外的表情,白戀星得意之色慢慢收斂,心有不快道:“師兄未免太過小瞧與我,小妹可是知道師兄的槃龍劍亦非凡品。”
似是被白戀星的話語拉回現實,他微微一笑,再次輕搖竹扇風輕云淡道:“葬劍孤海隱長空,拂扇清風做劍鋒。槃龍劍已葬海底,老朽便用這青竹扇代劍來會一會師妹的陣法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