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閆邪,我又回來了。”
洛羽緩緩放下暈厥的莫莊,隨后看向木閆邪咧嘴而笑。
而木閆邪卻沉聲道:“年輕一輩中,你是除卻云劍南之外,唯一一個可以用神識阻斷我出劍的人。”
“哦?”洛羽聞之瞥了眼正在為莫莊療傷的白戀星,隨即他笑道:“運氣好,運氣好。”
“不錯,的確是運氣好。”木閆邪說著,聲音越發冰冷了起來,他的右手更是握向了黑刀劍柄,同時堅定道:“你乃煉體士,竟然有如此詭異的神識,看來封印真是被你所破,殺你不冤。”
望著著木閆邪手中黑刀,正緩緩流露而出的寒芒。
洛羽竟毫不畏懼,反倒哼聲道:“木閆邪你衛道之心,在下佩服。不過,你不能殺我。”
“哦?是嗎?”黑刀依舊緩緩而出,顯然木閆邪并沒有把洛羽的話當回事!
見自己竟然被無視了,洛羽撇了撇嘴,手臂一伸,便是一件云翔圖案的披風在手。
隨即,他將披風一抖,指著衣角的三字,道:“看到沒?云、劍、南。”
幾丈遠的距離對于修士來說算不得什么,木閆邪一眼便認出,鬼面生手中的披風,正是云劍南的飛云披風。
見此,木閆邪不知這鬼面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好端端地竟然拿出了云劍南的披風?他木閆邪游蕩神賜大陸,雖說只為尋云劍南一決勝負,可也不至于為一件披風,而放過鬼面生。
他沉聲問道:“你以為一件普通的披風,就能讓我放了你?”
洛羽隨手便收了披風,竟然毫無防備地坐在了潭水邊,催動寒火去除濕氣道:“披風自然不行,但木閆道友恐怕還不知,我與云劍南關系匪淺。”
“哦?”木閆邪顯得頗為意外!其中似有欣喜之意。
然而白戀星卻未曾發現木閆邪的細微變化,她見木閆邪語氣有些驚訝,還以為木閆邪顧忌云劍南,于是她連忙道:“木閆道友,鬼面生所言不虛,若你傷了鬼面生,恐怕云劍南不會善罷甘休。”
見白戀星竟然也如此說,木閆邪這冰冷的木頭,竟然激動道:“好!我踏遍神賜大陸,都尋不得云劍南半點蹤跡。我若殺了鬼面生,云劍南豈不要來尋我?木閆邪求之不得。”
“這...!”白戀星沒想到木閆邪想與云劍南一較高下,竟然想瘋了,簡直就是個武癡!她更沒想到,自己好心幫洛羽,竟然幫了倒忙!
相比白戀星的凝重,洛羽卻顯得有恃無恐。
只見他對著白戀星囑托道:“若今日我被木閆邪所殺,請轉告云師兄,切勿為我報仇,更不要與木閆邪交手...”
說著,洛羽便收回目光,是一邊抖動著長衫去除濕氣,一邊耍無賴的咧嘴而笑:“來,我就在這,拔刀吧。不過,我敢保證,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和云劍南交手的機會。”
“你...?”木閆邪注視著一臉得意的鬼面生,他那握住黑刀的右手,越發的緊實了,根根青筋暴露顯現,顯然已是恨極。
他沒想到這鬼面生如此詭詐,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拿這作要挾!哪有這樣的?就像有個厲害的人要殺你,你卻和你更厲害的好友說不要尋仇,更不要和那人交手!這什么邏輯?這明顯就是耍無賴嘛!
云劍南何等人物,竟然有這樣的無賴好友?木閆邪很矛盾,很糾結,很焦灼......。他行事向來干凈利落,但沒想到今日自己竟然如此躊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