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君家與玄天宗眾人,已經是冷汗直流,渾身一片冰寒......欲哭無淚。
不是說好的散修嗎?不是煉體士嗎?您一空冥太一的真傳弟子,卻是一煉體士!這樣有意思嗎?這不是玩人嗎?還有那鬼面生,您都有位空冥期的師尊了,至于在我們面前裝窮嗎?至于在我們面前裝散修嗎?...玩哪?
眾人自是有苦難言,心中不禁悲鳴,‘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
見這神秘的空冥太一,竟然是鬼面生的師尊,燕飛雪只得硬著頭皮行禮道:“玄天宗真傳大弟子燕飛雪,拜見老前輩。晚輩實是不知鬼面生乃前輩愛徒,今幸得鬼面道友無恙,此間誤會,還望前輩海涵。”
“誤會?”長空之上,怒喝聲頓時響起:“一句誤會,便想了事?你是欺老夫昏聵?還是覺得本太一不敢上你玄天宗?”
此言一出,猶如滾滾天雷炸響天際,周遭空間竟然隨之劇烈地震顫了起來!
見此,眾人一片驚惶,燕飛雪連忙持禮恭敬道:“前輩息怒,晚輩并無此意。實是鬼面道友性情忽然大變,在秘境之中欲要奪我寶物。晚輩不愿與其相爭,便遁走秘境之外,可鬼面道友依舊狂性大發不肯罷休,在場之人皆可為證。”
燕飛雪話音方落,卻不曾想先前還共進退的君家之中,便有人反唇相譏道:“燕道友恐怕言有不實吧?你若不說鬼面道友入魔,我君家又怎會出手?不僅如此,還累我君崢師兄兄平白送命...!”
“你!”燕飛雪頓時怒指君家。
一時間兩家爭吵不朽,互相‘慰問’,倒是大出眾人意料之外。
而就在此時,那神秘空冥太一的沙啞聲再次響起,傲然道:“老夫弟子看上你的寶物,難道不是你榮幸嗎?”
“這...!?”顯然,燕飛雪沒想到,這空冥太一竟然如此不講道理,簡直...簡直與鬼面生一副德性!
與此同時,鬼面生的疏狂之聲亦隨之響起:“鬼某初入山海歷練,便時常聽聞修真界以強者為尊。燕道友乃青云翹楚,想必心中明白。”
燕飛雪頓時神色陰晴不定,顯然這鬼面生是在威脅于他,欲讓他交出殘劍!
他此刻心中雖有不甘,亦有屈辱,可面對空冥太一,他又生不出半點抵抗的心思。若是宗內老祖在,又何至于此?
不過他也明白,這神秘的空冥太一能咄咄逼人,不將他玄天宗放在眼中。要么是其修為不在宗內老祖之下,要么就是有所倚杖。
其實在山海修真界,散修的比例相對較多,但卻地位極低,亦不能與各宗門世家相比擬。可這其中亦有例外!那便是這些邁入了空冥期的強者。
修士一旦進入空冥期,便可借助山海法則之力,施展出屬于自己的領域。同時自身融入領域之中,很難殞命。除非是無法踏破境界壁壘,導致壽命至極而殞,亦或者尊者出手!但,神賜大陸空冥太一都屈指可數,何況尊者?
而一個散修空冥太一,其恐怖是遠遠大于宗門世家中的那些老祖。道理很簡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光棍一個,沒事找你練練,搞點小驚喜什么的...,試問這誰受得了?
若是叫宗門老祖知道,他因為一件不知‘好壞’的殘劍,得罪了一個隱世空冥太一,給宗門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估計,他燕飛雪即便是玄天宗真傳大弟子,也少不得受責罰。
想到這,燕飛雪也只得暫且息事寧人。
只見他不甘地嘆息一聲:“晚輩愿奉上殘劍。”
說著,他單手一招,手中已多出一把看似平平無奇,卻有五色流光纏裹的殘劍。在不舍地看了一眼殘劍后,燕飛雪轉頭抬手一拋。
只見那殘劍飛旋而起,不過片刻便有無數凝視的熒光靈元,將其包裹住。隨即光華一閃,殘劍便消失無蹤了!
見此,燕飛雪向著殘劍消失的方向,行禮道:“物已奉上,晚輩就此告辭。”
君山見玄天宗要走,他又豈能愿意多待?于是連忙緊跟著行禮道:“晚輩也告辭了。”
可還不等玄天宗與君家之人離去,周遭空間竟然再次變色!
轉瞬之間,眾人只覺已身處虛空之中,四周劍鳴之聲陣陣不絕于耳。銀芒不斷乍現于虛空之間,四面八方不知何時,已浮現無盡的流光銀芒劍影!
燕飛雪一見,頓時震驚地轉過身來:“前輩!何故出爾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