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的臉色沉了下去,心也沉了下去,因為他看到,玫瑰剛才已經垂下的槍口,又一次抬起來指向了他。
“我剛才出門的時候你一直在暗中窺視吧,烏鴉先生。”玫瑰一旦笑起來,風姿更加迷人,但骨子里總是透著一股森寒的氣息,令人不敢靠近,“那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從一早開始手里就一直把這個箱子帶在身邊,甚至帶來了這里?既然決定要埋伏你,我為什么不提槍匣不拿武器,反而提著一個不相干的箱子走來走去呢?”
烏鴉的身形閃動,果斷離開暗格出現在玫瑰面前,兩指并攏抹向玫瑰的喉嚨,薄薄的刀片隱在指縫間,如同盤踞成環伺機待發的毒蛇一般。
那么玫瑰就是捕蛇人。
玫瑰不閃不避,在烏鴉靠近的同時抬起陽傘指向了烏鴉的頭。被陽傘指著,烏鴉只覺得頭皮發麻,收回割喉的手指,身體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曲折疊,強行扭轉到玫瑰的側翼,就在他原本的位置,一道充滿了毀滅性源能的光束從陽傘尖端射出,轉瞬間穿透了烏鴉的殘影。
腕刺暗襲,突然彈出袖口的腕刺就像毒蜂尾后的針,由下至上陰狠的刺向玫瑰的左肋,直指玫瑰的心臟。
玫瑰突然像芭蕾舞般原地旋轉起來,身體轉動中讓腕刺貼著纖細的腰肢擦身而過,同時舞起的陽傘帶著呼嘯的風聲,重錘般砸了下來,力量之大絲毫不遜于雌豹的拳頭。
但依然只砸到了殘影而已,烏鴉在陽傘落下的同時,就已經急速繞到了玫瑰另一側,這次甚至都沒用武器,以指為刺同樣足以致命。
身體的旋轉讓玫瑰的旗袍下擺飛揚,飛揚的旗袍內turn啊伸出一根半透明的花藤,花藤頂端盛開著一朵碩大的血紅色玫瑰,花藤升至半空,血色玫瑰猛地左右裂開,就像一張突然張開的大嘴,扭動的花瓣就是嘴里的尖牙,大嘴迎頭罩下,就想要把烏鴉的半截身體一口要掉一樣。
烏鴉眼角一陣跳動,連續貼地后滾翻,脫出了大嘴籠罩的范圍,大嘴一口啃在地面,發出一陣不滿的咕噥,重新恢復成血色玫瑰,散發著沁人的清香。
旋轉停止,旗袍落下,花藤和鮮花在最后一刻縮回了旗袍下,玫瑰依然站在原地,噙著淡淡的笑意,陽傘遙指烏鴉。
“近身戰,聰明的選擇,不錯的嘗試,可惜,我并不是很討厭近身戰呢。”磁性的聲音低沉的說道,“其實烏鴉先生也可以嘗試一下陰影穿梭或者魂像突破,我一點都不介意。”
“我介意,雖然那只貓在一邊無聊的舔爪子,但是……嘖,連環計用的真不錯。”
“呵,看來烏鴉先生已經認清現實了,是啊,為了給你打造這個埋骨之地,我昨晚不得不把她轉移到了箱子里,就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但既便如此,想讓你自己走進絕地,還是廢了不少功夫呢。”
“不過還好,努力沒有白費,現在,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