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真是敏感的貓科動物,一瞬間沒控制好的殺意差點被她發現。”烏鴉嘆了口氣,插著口袋提著提箱,溜達著朝來時的路走去,“讓我看看這次又是誰吧,希望不要再遇到孫憫那樣的奇葩了。”
烏鴉要去的正是世界盡頭,剛才和老凱文談生意的過程中,從殷勤的侍者捧來的酒單里,烏鴉再次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接頭標志。
有著發絲交叉的正七邊形。
但看到他烏鴉只是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隨意的點點頭,就拂去發絲把侍者打發走了。
此時重新返回,老凱文已經帶著保鏢離開了,酒吧里還是一樣墮落銷·魂,烏鴉環視一圈,之前的侍者馬上迎了上來,也沒說話,只是引導著烏鴉,把他帶到了酒吧角落的一個開放隔斷旁,越過隔斷,可以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并排坐在沙發上,沒有陪酒的女人,茶幾上開啟的酒也沒有碰過。
兩人穿著差不多,像是情侶裝一般,坐姿和位置看上去也很親密,但借著朦朧的光觀察兩人的容貌,英俊和美麗的外表下,始終隱藏著一種奇怪的陰森感,以至于就連他們臉上的笑容都被襯托的很僵硬,像是粘在臉上的面具一樣。
似乎是發現了烏鴉的審視,兩人的視線同時掃過烏鴉的臉,眼神冰冷,就像在審視一塊石頭一樣。目光只烏鴉臉上掃了一圈,兩人就重新垂下頭依偎在一起,再也不理會烏鴉了。
烏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在兩人旁邊的隔斷里坐下,背靠著兩人依偎的位置,侍者在端上了兩杯威士忌以后就不再打擾烏鴉了,一切都順理成章,就像這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酒吧體驗一樣。
烏鴉倒也不著急,一邊小口小口的品味著帶有香草味和泥煤味的醇厚口感,一邊欣賞著舞臺上縱情嘶吼的樂隊和被他們簇擁著的盡情扭動的舞者。
就這么坐了十多分鐘,身后突然傳來模糊不清的微弱聲音:“烏鴉?”
聲音冷淡刻板,聽不出任何一點情緒波動。
烏鴉仿佛根本就沒聽見,不僅始終沒有回頭看,甚至連動作都沒有片刻停頓。
“一會跟上來。”隱隱約約的聲音又來了,這次換成了屬于女性的聲音。
“嗷~”舞者的扭動告一段落,瘋狂的觀眾開始狂熱的尖叫起來,烏鴉也舉著酒杯揮著拳頭,為衣衫單薄的舞者獻上自己的熱情,背后,一男一女同時起身,依偎著朝酒吧外走去。
烏鴉并沒有跟上,反而繼續欣賞舞臺表演,直到五分鐘后,臺上的一曲終了,烏鴉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施施然的走向了酒吧的后門。
一出門,就看到之前引路的侍者正等在門后的小巷里,看到烏鴉出來了,只是隨意的點點頭,就自顧自的順著小巷越走越深。
跟在侍者背后,烏鴉轉過小巷的轉角,一男一女正站在轉角后的陰影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