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清水注入碗中,簡單攪拌了幾下,碗里的東西就已經變成了褐色的黏稠糊狀物,烏鴉摘下脖子上的翻譯器關掉,這才捧著碗重新蹲在紋身女面前,盯著她的眼睛,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像是在唱歌,但曲調幾乎是平的,不如說是在吟誦,內容似乎是某種語言,但極快的語速和詭異的發音,聽起來就像是毫無意義的哼哼,聲音不大但連貫,從始至終不絕于耳,意義不明,單調乏味,但聽的久了,好像耳邊時刻都縈繞著這個聲音一般。
哼唱了片刻,烏鴉手指伸入碗中,開始在紋身女身邊的車廂上畫出一些奇怪的圖案,有些就是她身上的符號,有些卻截然不同,但總會給人一種相似的錯覺。
看到身邊畫著的符號,紋身女眼睛里的恐懼變為錯愕,隨著符號越來越多,錯愕又轉變為欣喜。
一圈符號畫完,烏鴉開始繞著紋身女轉圈,腳步的節奏非常怪異,時快時慢,時輕時重,看得人眼花繚亂。做完這一切,他向玫瑰比了個手勢,捆住紋身女的蔓藤和嘴里的葉片迅速枯萎,很快化為一堆植物的粉末。而重獲自由的紋身女卻沒像雌豹擔心的那樣跳車逃跑,反而癱坐在地上,閃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烏鴉。
烏鴉又繞了幾圈,最終停在紋身女面前止住了哼唱,用蘸滿稠糊的手指在紋身女的額頭和臉上描繪圖案,紋身女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任由烏鴉在自己身上亂畫。
“這就是你們的巫咒之術嗎?”雌豹實在憋不住了,也摘掉翻譯器問道,“你唱的都是什么?”
“唱什么?”烏鴉邊畫邊聳肩,“哦哦,我就是順口哼哼幾聲而已。”
“哈?”雌豹差點沒反應過來,“那你剛才跳的舞呢,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按電影里的樣子隨便編的,誰知道什么意思,現在讓我重復我也重復不出來。”
“x,你他x有病嗎?”還好雌豹記得現在的場合,沒大聲吼出來,“我還以為是他x什么儀式呢。”
“要是巫咒之術那么麻煩,我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烏鴉渾不在意的說道,“而且儀式這種東西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隨便編編就行了,只要能有效就好,你看,這不是很有效嗎?”
果然,隨著烏鴉最后一道畫完,紋身女的身上的驚恐和萎靡之色已經徹底消失了,但她的反應卻出乎三人的預料。
紋身女一把抱住了烏鴉的腿,突然開始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喊著什么。
“她說什么?”
“玩夠了就帶上翻譯器自己聽。”玫瑰白了他一眼,回過頭去懶得理他。
“陌生的祭司大人,求求你幫幫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