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玫瑰和雌豹帶路,烏鴉也知道糖果屋在哪里。
血巷里只有一棟建筑與這個古怪的名字最相符,就是那棟外形被裝修成杯子蛋糕模樣的奇怪建筑。
果然,玫瑰一說完,便轉身和雌豹一起,向著蛋糕建筑的方向走去。
血巷其實并非單純的一條小巷,它是由兩部分組成。
一部分是傳統意義上的窄巷,兩側的建筑和院墻之間,夾著一條封閉的狹窄街道,院墻上開著一道道門,或者是民居,或者是小店,那群不起眼的二級強者們,大多都棲身在這條窄巷里。
而另一部分則比較開闊,盡頭連著舊日大街,一條早已荒廢,很少有人使用的干道。
這一側已經脫離的巷子的范疇,不僅路變寬了,而且兩側空間很大,像玫瑰和雌豹的玫瑰花田,烏鴉的廢屋鴉巢,醫生的診所,以及要去的糖果屋,都在這一側,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建筑,比如說……
“砰”,三人經過的時候,一扇粉紅色的門打開,一個女人剛好從門里走出,在看到烏鴉的瞬間,女人的臉色先是變得血紅,跟著是一片慘白,隨著重重的撞擊聲,粉紅色的門被狠狠的關了起來,里面一陣家具的移動聲,顯然有人正在搬東西堵住大門。
“嘖,這人什么毛病?”烏鴉一頭霧水的說道,“看上去有點眼熟,是在哪見過嗎?”
“呵呵呵。”玫瑰一陣冷笑,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倒是雌豹興致勃勃的湊了過來,親切地搭著烏鴉的肩膀,在他胸口錘了一拳,“不說我們差點忘了,行啊傻鳥,聽說那天晚上玩的挺開心啊。”
“哈?”烏鴉撓撓頭,“哪天晚上?什么亂七八糟的。”
“別給老娘裝傻。”雌豹張牙舞爪的威脅著,“也許你沒記住這個人,但是我就不信你不記得這棟房子。”
“嘖,我可什么都沒干。”烏鴉收起迷茫的神情,笑瞇瞇的說道,“全程我都是在看戲,最多說了幾句話而已,不管發生了什么都怪不到我頭上。”
“所以說你是會玩的,聽說情趣屋里的那些小妞里,有四五個好幾天沒下來床,嘿嘿嘿。”雌豹用胳膊肘捅了捅烏鴉的腰,用變態一樣的語氣低聲說道,“嘿嘿,說幾句話就有這種效果,有機會交流一下經驗。”
“嗯咳。”
玫瑰在前面若無其事的一聲輕咳,雌豹臉色一變,立刻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目不斜視的說道:“啊,看,糖果屋就在那。”
這句她倒是沒有胡說八道,奇怪的糖果屋的確已經近在眼前。
兩層高的獨棟建筑,被做成杯子蛋糕的造型,窗子是圓形的芙蓉餅,大門是方形的巧克力,房檐上垂下幾根米花糖樣子的風鈴,風一吹,丁玲丁玲的鈴聲清脆悅耳,為奇怪的糖果屋籠上了一層濃濃的童趣。
“感覺如何?”站在巧克力造型的大門前,玫瑰似笑非笑的問道,“很有趣的建筑吧。”
“也許有趣吧。”烏鴉仰起頭,背手打量著眼前的房子,皺著眉說道,“但是我笑不出來。”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