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拒婚的態度表達得足夠明確,那他就已經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了。
身為護國公府唯一的公子,魏子期自然有資格這么無理取鬧。
盡管這場鬧劇的結果,對于他來說還不算太過完美。
但魏子期還是成功的將魏青筠的強硬態度動搖了一些。
在被娘親故意拉下臉來趕自己會房間休息的路上,魏子期繼續思考著接下來的退婚對策。
這位大夏國的護國公對自己的寵愛,魏子期從接收到的記憶中就已然清楚的了解過。
他的父親早早的就過世了,魏青筠只有他這么一個獨子。
可盡管身為男子的魏子期無法繼承護國公的爵位,魏青筠卻依舊不打算再娶。
也正是因為如此,魏子期從小大大,受到的寵愛,幾乎可以寫成一本《我和我的國公母親》。
什么琴棋書畫,什么揚刺蘇繡,什么《男規》、《男誡》、《三從四德》。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在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中,所有男人從小到大可能會受到的一切不合理待遇。
在護國公府長大的魏子期,從來都沒有體會過。
當然,現在的魏子期,其實也有那么一個讓他有些困擾的難題。
那就是聯姻!
即便身為護國公唯一的獨子,魏子期也免不了要嫁人的事情。
他的娘親魏青筠如今已然入了鳳閣,更是堂堂的宰相首輔。
除此之外,魏青筠還是大夏國之中,地位與名望并存的帝師。
所以魏青筠才會為自己的兒子定下這樣的一只婚約。
魏子期婚約中的妻子,是安定侯的獨女徐夢璃。
徐家和魏家世代交好。
安定侯徐文君如今又任兵部尚書,門生故吏遍及軍隊。
在身份上,魏子期嫁去徐家,的確不算是辱沒了魏家。
更加巧合的是,兩家還都是只有一個孩子。
兩個五毛碰到一起,兩家的大家長這么一商量,最終賓主盡歡,當即便定下了婚約,就這么湊成了一塊。
只是,魏子期卻反常的抗拒這么婚事。
畢竟他和那安定侯之女徐夢璃根本就是素未謀面。
別說徐夢璃性格如何,就連她的長相都不知道,更別說結婚了。
所以回到自己的院落,魏子期馬上便是謀劃起了該如何順利退婚的事情。
在房門處等待著魏子期的仆人,看到自己少爺走進房間,立刻抬腳上前,給他遞了一杯熱茶。
魏子期隨手接過來喝了一口,旋即抬眼瞥了一眼旁邊的這個青衣小帽的小仆。
他是一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男仆,面容普通而青澀。
魏子期記得,他好像叫阿福。
平常魏子期都叫他小福子。
只是不知道這個阿福會不會烏鴉坐飛機。
“我說小福子,屁股怎么樣了,疼不疼?”
魏子期將茶杯放在桌上,問道。
阿福聞言頗為尷尬的捂了捂自己的屁股,臉上帶著委屈的說道:“還不是跟少爺一塊兒演戲的事兒嘛……”
魏子期一聽,樂了。
說起來,能夠成功演出這場跳樓的戲,魏子期還真是多虧了這小子的幫忙。
當時魏子期準備就緒之后,阿福迅速發揮出了他奧斯卡影帝一般的演技,瞬間就是一陣響徹全府的鬼哭狼嚎。
那一句句勸他不要跳房自盡的哭喊,成功騙過了匆忙趕過來的所有人。
當然,事后他也被顧紫真罵得挺慘,還挨了一腳。
于是魏子期不由站起身來,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不用覺得委屈,作為本少爺的貼身仆人,萬一那徐夢璃脾氣不好,隨著我嫁過去的你豈不是也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