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夏的男子來說,尤其是世家子弟,能有一個合適的借口,出門閑逛玩樂,那可是很難得的事情。
也就只有魏子期這樣,備受魏青筠寵愛的獨子,方才能夠在家里待悶了,三天兩頭的偷偷溜出去玩。
所以,到時候恐怕會有相當多的風流才女或者世家子弟們,過去參加詩會,湊湊熱鬧。
不過,這一次的船廊詩會,卻是有規矩的。
那便是每個參與詩會的人,無論男女,都需帶上面紗,絕不能讓人認出身份來。
主辦方安陽王,同樣也不會和任何人說,來此參與詩會之人的身份。
只有等到詩會將要結束,安陽王請來的大儒評判出此次詩詞文章、對聯策論的優勝者后,方才能夠摘下面紗,讓眾人敬仰。
這個規矩,倒是有點像前世的那些面具舞會一樣。
只不過,并不是跳舞,而是以文會友而已。
詩會之中,參與者互相對抗,即對詩、對詞、對聯,對策論。
每一項的參與者們,都可以針對擅長的一方面來大顯身手。
優勝者不僅能夠得到巨大的名聲與獎勵,還能引來許多身份高貴的世家公子的青睞。
而且最重要的是……
每一項的優勝者,都能夠獲得安陽王向朝廷的察舉權!
這個頭籌獎勵,自然讓許多有才而失意的才女佳人們,都趨之若鶩。
雖然大夏的朝堂之上,已經實行了科舉制。
但是察舉為官的規矩,卻并沒有因此而廢除。
而是將這個權利,留給了身份更為高貴的人。
就比如說,身為當今大夏女帝夏姬的親姨母,安陽王夏琴就有這種權利。
所以,此次船廊詩會,自然會極為熱鬧。
風流才女們來此,期望獲得更大的名聲。
落魄文人們來此,希望得到珍貴的察舉名額。
單身公子們來此,希冀碰上令他們心動的才女。
世家小姐們來此,想要接觸美貌的男人,以求遇上一段風流佳話。
總之,此次船廊詩會,定是充滿著喝彩與曖昧的年輕人聚會。
僅僅在腦海中想象一下,就能夠知曉那時將會有多么有意思。
只是,即便船廊詩會總能引得京城大批人的關注。
但魏子期對此,卻并不是很感興趣。
有那參加賽詩會的功夫,魏子期覺得還不如在家多多想想,有什么其他的退婚辦法呢。
魏子期隨手將老娘給自己的邀請信丟在桌子上,旋即走出房間,朝著在門口候著的阿福招呼了一聲。
“小福子,走了!”
“是,少爺。”
阿福聞言,馬上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可旋即他就不由有些詫異起來。
于是,阿福不解的問道:“少爺,咱們……這都快要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了,少爺這是要去哪兒啊?”
“少廢話,走就完了!”
魏子期挑了挑眉,催促道。
“是……”
聽到自家少爺這話,阿福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隨后,主仆二人出了護國公府,一路沿著街道,朝著鳳凰大道那邊而去。
……
而此時,鳳凰大道東邊,湖畔的小橋上。
當身著一身淺綠色長裙的徐夢璃,再一次來到前些天與魏子期相見的那座小橋上時。
一雙妙目望著橋下流水的她,不由有些惶神起來。
她依舊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