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在路上沒有停留,直接開到了Y市服務區,車上都是一些需要休息的傷員,都已經沒有更多力氣去尋找聯系工具了。
索性,三個小時的車程并沒有再遇到什么危險,偶爾遇到在高速路上游蕩的三兩只喪尸都直接碾壓過去或者從它們身邊疾馳而過。
遠遠的,就看到服務區外的停車場停滿了各類車輛,魏一踩下剎車,把車停在了離服務區外兩三百米處。
“我先過去看看。”看了眼沒什么動靜的服務區,魏一有點謹慎,沒有人氣也沒有喪尸,怪怪的。
“小心,讓小德子和你一起去。”士兵有個完整人兒的就只有陳善德了。
“嗯。”魏一點頭,打開車門跳下車,繞到車尾后對陳善德道:“跟我去服務區踩點,你行嗎。”
經過三小時德緩和,陳善德精神狀況緩和過來,不知道他和那對夫婦發生了什么,但是對他的沖擊一定不輕。見魏一躍上車拿著她的砍刀后道:“我沒事的,以后我不會只看人的表面了。”
魏一對他笑了一下沒回話,這世界上多的是人模狗樣的人,但是也有兩極分化極為嚴重的人,比如說一個人是人販子,販賣無數別人家的兒女,但是在家庭里他卻是個好父親好丈夫,在他妻女的眼里他當然是個絕世大好人,那是因為他的愛意全部留給了她們,在別人眼里他就是惡魔,還有末日前經常出現在社會新聞上的殺人犯,在父母眼里他都是“老實人”。但是這個老實人卻摧毀了別人的性命和家庭。
只是刀子沒有扎在自己身上罷了,一個人的好壞看他的行動很難以分類,所以才有法律來評判啊。
一個人一旦超出了世俗評判的道德底線,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法律的制裁,而不是僅僅只看別人對他的評價。
雖然末日前流傳著一句話,法律對于普通人已經流失了它的權威性。它在評判一些案件時已經沒有了法律該有的正義,更是有嚴重的滯后性,甚至于很多女性懷疑是靠性別執法。
它是不完美的,但它至少還是會為那個社會帶去一些正義之道。
魏一搖了搖頭,現在世界崩壞,z國十幾億人下面難免會出現一些壓抑的變態,有法律的制約可能并不敢大動作,但是若是現在,恐怕是他們狂歡的時期了。
“一姐,我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嗎?”在魏一躍下車時,那個叫余宛平的女孩問道。
魏一轉頭一看,少女右手緊握著一把水果刀,白嫩的臉上掛著青紫擦傷,臉上是還沒有褪去的嬰兒肥,卻是滿目堅毅和急切的看著她,像是怕她不同意一般。
還在成長中的小孩啊。
在心里嘆了一下,魏一道:“你們在這里好好照顧她們,”指了指車上的傷員:“這是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好嗎?”
“好~”余宛平輕快的答道,她也能保護別人呢,她不想做拖后腿的人。
那個叫嚴格的全程沒有說話,只是在余宛平說話時,和她一樣堅毅的目光看向魏一,雖然后面被拒絕了露出了失落了表情,但是看了眼還在深度睡眠中的陳瀾目光又堅定起來,像是接到了很重大的任務一般緊緊的挨在她身旁。
見兩個少年聽話的呆在車里,魏一和陳善德轉身躍下車,剛走沒兩步魏一想起什么似的,嘴里發出一聲嘖的聲響。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