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說:“那就行了,聽說片方拖拖拉拉的不給推進,趕緊辦了吧!”
袁苜很想學她哥把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可惜這需要天分。左眼這種把自己當太上皇的態度她是很少遇到的,也不知道怎么打交道。
所以,她揉了揉眉毛,直說:“很難辦。”
左眼的眼神頓時就是一變。
袁苜面無表情,像背公式一樣說:“鵬飛科技要的是植入一個APP的廣告,問題是,這部電影中早就植入過另一款APP的廣告了,而且是排除第三方的。”
看左眼依然神色冷峻,袁苜趕緊說:“因為不是競品廣告,其實有的談,片方操盤手已經在跟第一個廣告方溝通了。”
左眼:“不能繞開他們嗎?這都快上線了,趕的及嗎?”
“沒辦法啊,違約金太高了,片方不可能亂來的。”袁苜極為頭疼的說,“合約規定除了片方自己的產品之外第三方的APP都不能再植入廣告了。”
袁苜的內心OS:左眼大神您這都提的什么要求啊?有這功夫老老實實的回去給電影做宣傳不好嗎?她當然不敢得罪左眼,至少這個時候不敢得罪。這個時候她很想指著片方操盤手的鼻子罵,你們怎么去簽的合同?簡直是天才啊!哪有先給全部片酬的?
左眼當然聽不到袁苜的心里話,這時他也在心里暗罵,罵洪興個老不修的不靠譜,這么關鍵的情況之前怎么不說?但其實洪興也不知道。
于是這場會面只能這么不歡而散了。袁苜以為送走了左眼就算完,這是她小看了當代網紅。作為當代網紅,撕逼才是生活,越紅,逼撕的越溜。左眼出門就發了一條帶有撕逼屬性的微博,大罵資本的無恥,當初叫人家小甜甜,現在變成牛夫人,一通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鄭德基金為《驚聲主播》搭了一個項目組,有人專門負責輿情和炒作的,很快就發現袁苜躺槍了,等到袁敬晚上知道的時候,微博上邊左眼粉絲紛紛發功,這一條大有上熱搜的架勢。
袁敬打開微博,看著手機自言自語的說:“嗯,這樣也算為電影炒作做了一番預熱,不錯。”
“哥——”袁苜氣得臉上直抽抽,“我要發微博!”
“不行。”袁敬板著臉指了指掛在墻上的公司章程,里面嚴肅的規定了經理級別以上的從業員工不得發微博,刷微博可以,但是不能給公司惹禍。
袁苜也知道不能,但是手機已經打開了,于是順手點開微信,在小群里吐糟:我出名了!
楚垣夕:不,還不夠出名!我幫你!
此時楚垣夕正興奮呢。他正在幫朱魑準備晚上巴人娛樂的首次直播。
首播選在周日晚,朱魑不得不在晚飯后跑來加班,空蕩蕩的果實發行里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巴人娛樂里亮著燈。
楚垣夕所謂的幫忙就是站在一邊看朱魑擺弄直播設備,然后忽然就在微博上看到這個爆炸性的新聞,頓時激動的一拍大腿。當幕后黑手的機會來了!有機會要上,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創造機會此其時也!
朱魑坐在攝像頭前邊正在調,一邊試話筒一邊問:“你激動什么呢?你寫的這些段子太冷了啊我會笑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