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萬。”房詩菱相信這個估值是合理的,而且還有后續:“聽說你自己給巴人娛樂注資了400萬,然后天使輪總估值1000萬,是么?就按這個來,你那400萬漲到600萬,然后我拿400萬買你這部分的三分之二,你正好把本錢全都收回去,其它的一切不變,好不好?”
楚垣夕的神色很復雜,主要是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一次房詩菱的提議明顯是深思熟慮過的,至少在外人看來應該是很不錯的條件了,為他考慮過。
收回本錢即可保持不敗,肯定是絕大多數人的第一訴求,可惜不是楚垣夕的。
房詩菱你就這么看低我?把我當成個diao絲了?拿這種條件誘惑我?
這復雜的神色被房詩菱盡收眼底,呵,要不要再加一點碼?其實她對于今天拿下巴人娛樂的投資權也并不是志在必得,遭到朱魑暴擊之后她知道自己已經是再而衰三而竭了,需要重新籌劃一番。
但是做作鋪墊也是好的。
“老同學,你這是趕上非常好的時候了,這種時機并不是隨時隨地都有的,得學會珍惜。你知道我一開始辦深夜畫廊的時候,為了融到第一筆錢,多么努力么?你知道我為突破階層枷鎖付出多大的犧牲么?現在《深夜畫廊》都已經快要沖一線了,估值也才在一個億上下晃蕩!你干了一個月頂我這么多年的十倍?昂?”
楚垣夕一愣,“你的投資人不是大夏么?”他倒不覺得房詩菱會這時候會說假話,但他一直以為房詩菱靠著高站長之家的緣故是一路順風順水的。
“呵,你是不是又聽什么風言風語了?”房詩菱輕蔑的說,“我房詩菱寫爆文靠的是才能,大夏投資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以為都像你?”
“我又怎么了?”楚垣夕其實挺佩服房詩菱的,甚至,他有些悸動,房詩菱確實是突破階層的典型,就算作為很多職場人的偶像也不過分。
“有時候我真是嫉妒你好命,隨隨便便就躺贏了,還沒怎么呢就有投資人上趕著給你投資,一點都不珍惜。”房詩菱佯怒,一指自己的鼻子:“最可恨的是,這個投資人還是我!”
悠揚的華爾茲一直在茶室中反復循環著,房詩菱忽然站起來,然后附身,牽住楚垣夕的手,說:“還會跳舞么?”
楚垣夕點點頭,順勢站起來。他當然會跳舞,原世界中經常跳。
“那……陪我跳只舞?”房詩菱眨眨眼。她把手舉到與眉同高,這是起舞的手勢,楚垣夕的手被自然的牽起來,感受到柔若無骨的觸覺,很喜歡。
自從初中二年級上音樂課之后他還沒碰過房詩菱呢,十五年后,終于牽起房詩菱的手來。隔著兩只手,楚垣夕直視著房詩菱的眼睛,目光空泛,回憶和現實在交織……
正在這時,門突然“咯吱”一聲又開了。